外面的人并沒回答,順手一推,門便開了。高跟鞋的聲音再次響起,一直響到了錢冬雨的床前。
“快放假考試了,大家這幾天都在拼命學習,一個個都跟瘋了似的!恨不得一天當作兩天用,你倒好,教室也不去,課也不上,作業更是從來也不做,你這樣能考及格嗎?”李曉云的聲音像一挺機關槍似的,在錢冬雨耳邊兒啪啪的響了起來。
“怎么又是你呀!你咋連個覺都不讓人好好睡!”錢冬雨眼睛也沒睜,用煩燥的口氣報怨完,把被子掀起來,蒙住了自己的腦袋。
“這個學校,除了我,誰還會這么關心你的學習呀!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家關心你,你還不高興!”李曉云見錢冬雨并不領情,抬起胳膊,用手在錢冬雨的被子上使勁兒搗了兩拳。
“學習忙,你還不趕快回教室學習去,跑到我們宿舍來干嘛!趕緊走吧,別影響我睡覺啦!”錢冬雨掀開被子說完話,又把被子蒙在了頭上。
李曉云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從床尾的梯子三下兩下爬到了錢冬雨的床上,探手掀開錢冬雨蒙頭的被子,用兩根手指一下子捏住錢冬雨的鼻子說:“我再讓你這么跟我說話!人家來了,你連看都不看一眼,還拿被子蒙住頭,全把我的好心當作驢肝肺!我讓你再睡,我憋死你!看你還睡不睡!”
“你想謀殺我啊!”錢冬雨哈哈笑著,一把抓住李曉云的手腕,把她的手從鼻子上拿開,“快下去,你怎么爬到床上來了!”
李曉云卻并不下去,全把錢冬雨的話當作耳旁風,但見她把身子向前一傾,便撲在了錢冬雨的被子上,用另一只手錘打著錢冬雨的胸膛說:“你什么時候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不知道人家都為你急成什么啦!今天早晨看你又不在教室,我急的課也聽不進去,一下課就趕緊來找你了。趕快起來,跟我聽課去!”
錢冬雨抬手把李曉云的另一只手腕也抓住了,看著李曉云的臉說:“讓我好好看看,把你急成什么樣兒啦?是急丑了?還是急漂亮了?”
李曉云在錢冬雨的注視下,臉頰“騰”一下就紅了,想扭頭躲開錢冬雨的目光,錢冬雨卻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放開;并用勁兒把她的兩只手臂都拉到了他身體的兩側,讓李曉云的臉緊緊的對在了他的臉上。
李曉云的臉變得更紅了,眼睛里像燃起了一堆大火,目光熱辣辣的;突然身子往前一挺,一口吻在了錢冬雨的嘴上。
錢冬雨沒想到李曉云會吻他,嘴唇霍然間就被李曉云綿軟的小嘴吸住了。立刻就有一股芳香從鼻孔傳進來他的肺腑,不知是李曉云臉上脂粉的香味兒,還是她的肉香,立刻迷亂了錢冬雨的心。
錢冬雨的心一亂,手也跟著發軟,原本緊緊抓住李曉云兩只手腕的手就垂了下去。
李曉云兩只手獲得自由,馬上向前伸來,一把抱住了錢冬雨的頭,吻的更加用力,甚至有點急不可耐。
李曉云的唇很柔,柔得像夏夜里刮起的一陣和煦的輕風;也很軟,軟得仿佛小白兔的絨毛。錢冬雨幾乎在一瞬間便被李曉云俘虜了。他只感覺渾身都在陣陣的顫栗,整個人幾乎已經完全陶醉在了李曉云溫情脈脈的香吻里。
李曉云的身子扭動著,像一根恣意生長的滕,緊緊的纏住了錢冬雨這棵大樹。
錢冬雨皮膚下的血液好像正被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炙烤著,沒一會兒便熱浪翻滾,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