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尹洙再次親自確認,唐奕欣慰地笑了。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柳樹皮藥酒對尹先生還是大有療效的。
“看來,這藥酒還真是一劑良藥,這回老夫要多謝謝大郎了。”
尹洙十分高興,風痹痛癥這兩年折磨得他得幾乎生不如死,哪怕這藥不能治好他的病,只要減輕痛苦,對他來說,也是萬幸了。
范純仁即使對唐奕再有芥蒂,也不得不由衷贊嘆,只是熱敷片刻,就能讓痛癥立止,“當真是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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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孫老頭兒趴在桌子上,一甩大袖,迷迷蹬蹬地蹦出一句。
唐奕哈哈一笑,“只要對先生的病有用,那學生就不算是白忙活了。晚些時候,讓使女給先生全身的痛處都依法熱敷。定能讓先生睡個好覺。”
尹洙還想與唐奕再聊一會兒,但唐奕催促老人趕緊讓使女為其療病,就與范純禮一起攙著孫郎中暫且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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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孫郎中弄回去。這老頭更是一直醉到第二天早上才起來,還一個勁地埋怨唐奕怎么不攔著他點,到現在還頭疼欲裂。這么烈的酒,以后還是要慎飲。
唐奕心說,您老就跟沒喝過酒似的,我攔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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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天,范純禮過來傳信,范仲淹回城了,讓他到宅子里續話。
唐奕心懷忐忑地跟著他去了范宅,別忘了,嚴河酒坊里他還藏了三個強盜呢。
范仲淹叫他過去,當然不是為了這事兒。他哪里知道唐奕膽大包天,敢把強盜藏在家里,而且還拉上了他那么不省心的兒子。
他叫唐奕過去是告訴他,辭官的奏本已經在去開封的路上了,月底應該就會擺到官家的案頭,并塞給唐奕一本《韻略》。
作為唐奕的老師,再怎么說,也得傳授課業吧?就算唐奕不學儒,最起碼也得把字兒認全了。
唐奕的字他是見過的,對于不識簡體字和阿拉伯數字的范仲淹來說,簡直是慘不忍睹。三分之一是錯的,三分之一干脆只用符號代替,還有三分之一能看,但也是奇丑無比!
《韻略》有點像后世的字典,就是專門教人識字的。對此,唐奕倒是沒什么異議,只要不是讓他之呼者也的當學究,識字還是很必要的。
但是,對于范仲淹辭官之事,唐奕心中即欣喜,也同時心懷忐忑.。
欣喜的是,范仲淹終于放下了家國天下,也不會再走上歷史的那條老路了。
忐忑的,也同樣是因為老人不會再病死在赴任的路上,歷史終于被他改變了。但會不會因此而面目全非呢?唐奕不知道。會不會走上另一條不同的軌跡,唐奕也無從判斷。
他這只小蝴蝶,終于開始卷起大宋的狂風巨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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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之后,唐奕獨自出城,直奔嚴河酒坊。
因為對君欣卓等人不甚了解,本著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態,馬大偉說什么也不讓唐奕再住在酒坊。這兩日,都是馬大偉在灑坊照應。
約莫著那三人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唐奕覺得,還是親自去一趟.,有些事情,還要與君欣卓當面說清。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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