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誰最不想看到遼宋和睦?誰最希望宋使在遼地出事,進而破壞邦交?甚至兩國開兵見陣?誰又有能力在幽州殺了宋使,又能瞞天過海?
唐奕不知道這個楚王是何來頭還好,一但清楚耶律涅魯古是皇太弟耶律重元的長子,他用膝蓋也能把事情捋順。
“這里是幽州,耶律重元父子的地界,子浩不可魯莽!”
耶律德容近乎哀求,心說,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霉,攤上這么個差事。
唐奕聞言,哈哈一笑,拍了拍耶律德容的肩膀,“怕甚?不是還有你呢嗎....”
這下完了.....耶律德容都快哭了。
.....
唐奕說完,也不理耶律德容驚懼交加的神情,扭頭對楊懷玉面露一個高深的微笑。
“二哥,想不想幫楊老將軍先拿回一點利息?”
楊懷玉一怔,狐疑地看向唐奕。還是黑子有默契,都不用明白話里是什么意,只看唐奕眼神,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死的?還是活的?!”
“除了那個少年...”
唐奕低吼著轉身,“其余死活不吝!!”
“得勒!!”
黑子面色潮紅,一聲高叫,楊懷玉這兒還沒反應過來呢,黑子就已經沖了出去。
等他回過味兒來,知道唐奕這是讓他放手去干,黑子已經一肘撞在最近的一個契丹武士胸口,壯若蠻牛的髡發漢子直接就橫飛出去,立斃當場。
呵呵....胸口都塌了進去,能不死嗎?!
“你這黑廝,且留兩個與某家痛快!”
楊懷玉也不管是不是在遼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借著三分酒氣,七分怒火,大叫著沖入戰圏。
這殺人不償命的好事兒,哪兒找去!?
一見黑子和楊懷玉殺入人群,耶律德容直嚇的魂飛魄散。
“子浩,不可魯莽,不可魯莽啊!”
一邊手忙腳亂地苦勸唐奕,一邊對身后的仆役、屬官、遼**士急聲喊:“還不快去攔住他們!”
“......”
唐奕拍拍他的肩膀,“老哥放心,你不都說了嘛,只是誤會!”
“.....”
耶律德容暗自哀嚎,這唐子浩簡直就是個瘋子!
妖孽!
膽大包天!
這里可是我遼國的南京,你怎敢如此放肆?
現在,他只能是寄希望于事情別太出格,手下之人趕緊攔住那兩個煞神。
但是,尋常軍士哪能攔得住黑子和楊懷玉這樣的高手?等他們沖入場中,耶律涅魯古手下的那十幾個契丹武士已經沒有一個是立著的了。
除了少數幾個還能抱著變了形的手腳呻吟,多數已經沒了生息。
只是轉瞬之息,十幾人就這么翻了,足見二人之強。
正當耶律德容肝膽具裂,不知如何收場之時,唐奕松開了他的肩膀,緩步走入場中,向耶律涅魯古靠了過去。
...
來到耶律涅魯古身前,咧嘴一笑,“放心,你是友邦的王爺,我不會動你一根汗毛,也不會張嘴就要你的性命。”
....
“量....量你也不敢!”
“我..我是大遼皇..皇族,殺了我,宋遼必無寧日!”
“沒錯...”唐奕點頭。“確實不敢殺你..不過..”
“不過,你不了解我....”
說著,唐奕拍了拍耶律涅魯古的肩膀,嚇得這小子不由往后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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