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踩啊踩了的,踩了半天,最后還是蕭家兄弟怕出事兒,上前拉住了他。
君欣卓也從屋里出來,先是恨恨地在耶律洪基下身來了一腳,疼的耶律洪基一哼哼。之后,才拉住唐奕,“別打了。”
蕭欣眼珠子沒掉出來,你先踹完了,才說別打了?
蕭巧哥也一改平常恬靜的姿態,在一旁咯咯直笑,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
唐奕喘著粗氣,佯裝怒道:“還笑!把你們大遼未來的皇帝揍成這樣,你還笑?你應該拿劍與我拼命才是!”
蕭欣也笑了,“你還不知道吧?他不但可能是未來的皇帝,而且還是巧....”
“三哥!”蕭巧哥打斷蕭欣的話,忍著笑意轉臉對唐奕道,“而且還是巧哥的親戚呢。”
蕭欣奇怪,耶律洪基就是你的夫家,有啥不能說的?
唐奕心說,可不是親戚?蕭族和耶律族都是親戚,但這三兄妹怎么和耶律洪基這么大的仇呢?
他板著臉道:“趕緊回屋去,我可要喊人了。”
蕭巧哥輕紗下一吐舌頭,乖巧地回身進屋了。
她剛剛發笑,是因為她實在搞不懂唐子浩這個人。
可以出使外國,并在遼朝混的風聲水起;
可以少年得志,掙下天大的家業;
可以做出一夜魚龍舞的好詞,也可寫出《鴻雁》那般的好曲,更能說出‘笑對人生的理由’那樣的話。
這么看來,唐子浩著實是不世之才。
可是,同時他也能干出許多出格的、不符合身份的事情,巡獵時破口大罵,把耶律洪基灌醉,然后很幼稚的泄憤。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
待幾人進屋,剛打門關上,就聽外面唐奕“焦急”的一聲呼喊,
“來人呀,殿下醉倒啦!”
噗!!
蕭譽、蕭欣笑噴。
“這個唐子浩,當真無賴!”
外面一陣雜亂,待一切歸于平靜,只聽一聲喊叫,“出來吧!”
三人出門。
蕭欣再也憋不住,放聲大笑,豎起大拇指向唐奕比劃著,“你牛!”
蕭譽因為唐奕變向的為小妹出了氣,也是心懷大暢。
“痛快!”說著,拿起桌上的酒壇就倒,端起酒碗就要喝。
“別!”唐奕一把奪過酒碗,橫了他一眼。
“下了藥的。”
“......!”
“你你你你你!”兄弟二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你給耶律洪基下了藥?”
“那你以為呢?要不怎能一碗就倒?”唐奕撇著嘴,“話說回來,這蒙汗藥還真他娘的給勁!”
“.....”
現在二人算是信了,唐子浩,就沒有他不敢干的!
他不但敢打大遼皇長子,而且還敢給他下蒙汗藥,這種下三爛的招數都使的出來。
.....
“原來你說每年給他一百萬,是為了哐他喝酒啊?”
待眾人重新拿了酒,圍坐一團,蕭欣才開口問道。
唐奕道:“雖然很煩這孫子,但我唐奕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蕭家兄弟一怔,“真給?”
“真給!”
唐奕還真沒騙人。
只不過,這個錢和封耶律洪基的威脅沒關系,更和君欣卓沒關系,而是唐奕有別的用意。
他現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能成,別說一百萬,兩百萬、三百萬,唐奕也會給。
蕭家兄弟只當唐奕用這錢是為了封耶律洪基的嘴,也就不再多問。
今天有痛快,也有不痛快,舒展心懷最好的東西就是酒,大伙開始喝起酒來。
興起之時,唐奕又拿出吉他與蕭巧哥對唱,倒也還算歡樂。
蕭巧哥也聽進去了唐奕的那番勸慰,笑對人生的理由,而此時此刻就是她笑對人生的理由。
...
等到三兄妹走后,唐奕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黑子大哥去趟使館,讓范通使幫著查點東西。”
“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