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
“呃.....不走了.....”
“那明年考得上嗎?”
“呃.....考不上.....”
“嗯.....”
唐奕覺得,還不如罵他兩句來得痛快。
“遼朝帶回來那女娃安排好了?”
“嗯!”
“瞞得住嗎?”
“暫時瞞得住。”
“那瞞不住了怎么辦?兩國開戰?”范仲淹語氣不善,就差沒動手打人了。
“瞞不住的時候,遼國想打,也沒那個能力了。”
“好大的口氣!都布置好了?”
“差不多了。”
“嗯.....”
唐奕說差不多了,范仲淹還是放心的。這個學生狂是狂,但關鍵時刻還算穩得住。
正要再說,就聞外面一陣騷動。
“圣旨到,唐子浩出來接旨!”禁宮內侍獨有的尖厲嗓子傳的大半個上院都聽得到。
唐奕一震,與老師對視一眼,心說,怎么昨夜剛到,今天早上圣旨就來了?
師徒二人不做多想,急忙整冠,出廳接旨。
頗為意外的是,傳旨大監還是熟人,正是老內侍總管李秉臣。
對于這位大監,范仲淹也得禮讓三分。
“怎勞大官親自傳旨?”
李秉臣一笑,“陛下這是體諒咱家,讓咱家出來透透氣。”
說著,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唐奕,“唐大郎,還不接旨?”
唐奕心中一跳,總覺得哪里不對。
“唐子浩接旨。子浩使遼兩年有余,舟車勞頓必是艱辛,特準政事堂擬旨賜賞,賞唐子浩于觀瀾修養三月,逾期不得出。”
靠!
這特么算哪門子賞!?
唐奕心說,趙禎這也太玩笑了吧?
你要禁我的足,就明說唄,怎么還讓政事堂下中旨?這不是大炮打蚊子嗎!?
.....
“草民接旨.....”唐奕硬著頭皮接了旨。
李秉臣笑著看唐奕接旨,“陛下說,這三個月,大郎就哪兒都別去了,在書字里好好歇著吧!”
“......”
說完,就隨著范仲淹進到廳中用茶去了,唐奕很自覺地跟在后面。
進到廳中,李秉臣見唐奕跟了進來,“大郎,是不是好奇?”
唐奕苦笑,“是有點。”
“禁足是肯定的。兩年不歸,只禁足三月,咱家看來,官家還是很仁慈的。”
這一點唐奕倒沒什么,只不過.....
“也不用大官傳旨,又讓政事堂發中旨這么正式吧?.”
他明面兒上就是一個無官無職的白衣書生,哪用這么大的陣勢?
“咱家來傳旨,意不在大郎,而是有事與孫先生說。”李秉臣一點架子都沒有的和唐奕解釋道。“至于政事堂發中旨.....倒不是官家的意思。”
“誰啊?”
“韓琦、曾公亮。”
“他們?”唐奕有點不明白了,“他們這是要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