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張堯佐,可以說是不可一勢,鼻孔朝天!
朝中現在誰敢拿他怎樣?唐介那老匹夫參他一本,不也照樣出京了?
所以,什么范公門生,什么唐瘋子,在他眼里,就是個屁!
敢來我家撒野,看我不告得你狗屁不是。正是抱著這樣的底氣,他才敢去開門。
只不過,他想多了。
唐瘋子要是和你講理,他就是不唐瘋子了!
而且,你拿唐奕不當人物,殊不知,在唐子浩眼里,他張堯佐連個狗屁都算不上。
....
“住手!”
“你們!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見兒子被人在自己家里圍著打,張堯佐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大聲呼喊。
可是誰聽他的啊,這群祖宗可是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瘋一回。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攔下來,給我打,打死不吝!!”張堯佐急了,“養你們這群奴才干什么吃的!?”
家仆這才反應過來,瘋了似的沖上去要救下少主。
可是,哪救得下來?
這里邊最弱的范純禮,也是跟著黑子、唐奕打熬了好幾年筋骨,幾個家仆根本就不夠看。
唐奕和潘越依然是瞄著張俊臣往死了踹。
宋楷等人眼見家仆沖了過來,一個棲身就貼了上去,與之戰作一團。
只是一會兒工夫,就沒幾個能站著的張家家仆了。
張堯佐又急又氣,“反了!反了!都反了!”可是無法,喊也沒用,急也沒用。
正在這時,就覺眼前黑影一閃,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來,唐正平趁著和家仆扭打的當口,趁亂,一棍子悶在張堯佐的脖頸之上。
見張堯佐軟趴趴地倒下去,唐正平狠淬一口,“呸!讓你害我爹被貶出了京!”
...
張府徹底淪陷,家仆倒了一片。
張堯佐被一悶棍悶的人事不醒。
唯有張俊臣被圍在中間,讓人踹的死去活來,他倒恨不得和老爹一樣暈過去。
張家大門早就被關上了,看熱鬧的百姓只能聽聲兒,卻看不見其中的精彩,心癢難耐,恨不得扒墻一探究竟。
這時,一隊禁軍兵士跑步而來,打頭的小將鮮衣怒馬好不精神。
待其翻身下馬,撇了眼圍觀的百姓。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
一邊驅趕百姓,一邊令人把張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副將趴在門上聽了一陣,回來對那軍將道:“頭兒,里邊動靜不小,進去嗎?”
那人瞪了副將一眼,“進去個屁!把百姓都驅散,外面等著吧!”
說完,又掃了一眼大門。看著門上的腳印,楊懷玉不禁暗嘆,奶奶的,老子要是年輕個十來歲,肯定也和他們一起瘋!
而那副將心說,張俊臣傷誰不好,敢傷黑子?就算唐子浩不要他的命,咱家將軍能放過他?那可是與我家將軍一起沖過遼陣,殺過髡禿的主兒。
......
大門之內。
唐奕終于停下動作,蹲到奄奄一息的張俊臣面前。
“知道我是誰嗎?”
“知.....知道......”
“知道早間在汴河上傷了誰嗎?”
張俊臣一滯,“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唐奕笑了,笑的極為殘忍。
一伸手,唐正平非常配合地把手里的棍子遞給唐奕。
宋楷這才發現,唐正平是帶著“家伙”的。
暗暗咧嘴,這孫子真是蔫壞蔫壞的!
正想著,猛然聽見骨碎的脆響伴著張俊臣殺豬一般的慘嚎,卻是唐奕一棍敲在張俊臣小腿脛骨之上。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盡量挑我愛聽的說。”唐奕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生出一股寒意。
“懂了嗎?”
“懂了....懂了!”張俊臣抱著變形的小腿,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聲嘶力竭地嘶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