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關鍵,唐奕起身,急不可耐地準備去找老師商量商量。
慶歷之時,范仲淹就曾設想過軍改,只不過沒能成功,但想法卻是比唐奕成熟得多,必定能想到一些唐奕現在還沒想到的問題。
出了小樓,就見蕭巧哥立于院旁的樹下,背對著唐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奕一挑眉毛,行了過去。
“干嘛呢?”
“啊!”
蕭巧哥又是一聲驚叫,慌張地回身,然后下意識地往后躲,直接靠到了樹上。
回身的一剎那,噗......
唐奕忍不住就笑了,這丫頭整張臉都羞得通紅通紅。
“看把你嚇的。”
“什什什,什么呀?”
蕭巧哥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至于嗎?多大個事兒?”
“......”
“要不,你也親我一口,算是還回來?”
“無賴!”
蕭巧哥終于受不了這痞子,繞了個圈,跑回了小樓。
唐奕搖頭輕笑,出了院子。
到老師的宅子,卻是沒見到人。原來,范仲淹去了柳師父的住處。
柳七公的身體確實是一天不如一天,幾位師父深知他時日無多,自然是一有時間就去陪陪。
等唐奕到了柳師父的住處一看,范師父和杜師父都在。
與幾位老師見了禮,唐奕倒是不急著說武院的事情。
坐到柳師父床沿,緩聲道:“咱又作了一首好詞,卻是要到師父面前顯擺顯擺呢。”
唐奕也知道七公時日無多,更是知道七公愛詞,最近每次來,都帶一首詞來,討老人的歡心。
至于什么抄不抄的,唐奕已經不在乎了,能讓這位老師高高興興地走,把特么后世的好詞都抄光,唐奕也干了。
七公聞聲會心一笑,“詞且等等,說你的正事吧。”
唐奕一進來,他就看出這孩子是有事兒,只不過為了討自己歡心,強壓下去罷了。
唐奕笑道:“什么正事也得等等,得讓師父開心才行。”
“行啦。”柳永欣慰道。“知道你孝順,說正事兒!”
唐奕局促地一撓頭,“那好吧......”
當下,把武院的設想與幾位師父一說。
等他說完,范仲淹、杜衍交換了一下眼神,各自思量了起來。
就連柳永都擰著眉頭,想著唐奕的話。
“不容易。”良久,杜衍率先開口。“單是天子門生這一點,朝中文臣就不會輕易答應。”
“天子門生”,那可是士大夫獨享的殊榮,文臣怎么會輕易的就把這份榮譽分出去呢?
更何況,分給的,還是武人!
柳永則是看著唐奕道:“大郎啊,你管的太多了!”
唐奕一怔,意識到了一些什么。
這時,范仲淹接道:“想法是好的,也值得一試。但是......”
“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