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些什么?要不要墓志銘?”
唐奕頓了一下,緩緩搖頭,“什么都不要......只一句話。”
“什么?”
“千、古、風、流、第、一、人!”
嘶!!
宋楷倒吸一口涼氣,這特么也太“大”了吧?
可是,聽唐奕那個語氣,不容有疑,宋楷不敢多問,老老實實去辦了。
......
大嗎?
是不小!
唐奕自己也知道,七公雖風流無雙,但卻當不起這么大的名頭。不說別的,上有詩仙李白,下有蘇東坡。往后數,還有個唐伯虎也不是個善茬子。
但是......
老子說是第一人,就是第一人,誰讓他是我唐奕的老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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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風流第一人柳耆卿之墓???
這個碑,要是只有七公之子柳涚,是說什么也立不起來的。他沒那么厚的臉皮,也沒那么大的本事,把“第一”這個詞兒安在自己父親身上。
但是,唐奕......
人們一聽這碑是唐奕要立的,好吧,都沒人覺得奇怪了。
就連杜衍聽說唐奕要立這么一塊碑,都只能無奈苦笑,“混小子,一回來就不消停!”
唐奕站在下面不說話,反正這個碑他是鐵了心要立了,誰說也不好使。
范仲淹了解唐奕,對杜衍道:“由他去吧!不然,他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杜衍歉歉君子至謙至禮,還有點接受不了唐奕這么張揚的舉動。但聽了范仲淹的話,也心疼弟子,忍不住調笑道:“你給七公安了個‘風流第一人’,想來不能厚此薄彼吧?”
“呃......”唐奕沒想到,一向不愛說笑的杜師父好像要開他的玩笑。
“老師要說什么?”
杜衍看了看范仲淹,一攤手,“那我們這些老家伙去了,你又得給安個什么名頭?”
“呃......”唐奕無語了。
不想杜衍哈哈大笑,“老夫可得告戒家子,將來立碑的事兒,可不能讓你參與。”
唐奕道:“老師春秋正盛,莫要說些不吉利的話。”
“好,不說這個。”杜衍點到即止。本就是想讓唐奕心思別那么重,要是反而勾得他多想,就不美了。
“我來問你,聽你范師父說,你與耶律重元搭上線了?”
唐奕點頭。
杜衍知道他志在燕云,也不多問細節,直言道:“幾成把握?”
“五成!”
“五成?”杜衍喃喃自語。
唐奕以為老師正氣一生,不太喜歡他這種手段陰險的做事風格,有些心虛道:“老師是不是......不喜......”
沒想到,不等他說完話,那邊杜衍猛的咬牙道:“值了!!”
看向范仲淹,“若為燕云,縱使只有三成把握,亦值得一試!”
呃......
唐奕又愣了。
看來,君子無所謂正直,只是背叛的籌碼太低啊!
在燕云的問題上,連杜師父都不以君子自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