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尊神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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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弼也看到了二人,思慮一番,還是走了過去。
向兩位老人家一拱手,“二位年事已高,怎可連日站朝?還是回府靜侯,這里有我與寬夫擋著,等真不可控,再勞煩二位不遲。”
王德用掃了眼富弼,看都不眼看他,“老夫還行,沒老!”
富弼鬧了個紅臉兒,心說,您老跟我叫什么勁?咱們是一頭兒的。
而趙德剛則是不著痕跡地輕笑一下。
看來,官家也是怕事情有失,把大郎的全部計劃與富彥國、文寬夫都說了。一旦兩個老家伙壓不住場子,好讓他們從旁策應。
緩聲對富弼道:“彥國,且回去吧,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你們不要參與。”
富弼一頓,他當然知道,他們若跳出來,是下下之策,而且官家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又有什么辦法?這回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唐子浩再背這個鍋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王德用不容有疑。“你們幾個后生早就和大郎綁在了一塊兒,出來只會添亂!”
文、富和唐奕什么關系,朝里誰人不知?他們出來幫腔,只會讓局勢越來越亂。
“那,那就拜托王老將軍,拜托王爺了......”富弼重重點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千萬保重身體!”
......
富弼一走,趙德剛看向王德用,“且不說他們,你的身份也是尷尬,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無妨!”王德用不以為意。“這點自信老夫還是有的!某就不信,誰還敢說我與大郎串通賣國不成?”
趙德剛無語,是沒人能說你這幾朝元老什么。可問題是你,兒子還在大遼任通政武官,孫子又是殿前司都指揮使,怎么也得為他們想想吧?
......
趙德剛緩聲道:“總之,若有變故,我出頭陣!!”
王德用沒接,上下打量了幾眼趙德剛。
這位王爺小心謹慎了一輩子,怎么這次卻要搶著出頭了?
無意間看見趙德剛大袖兜口被什么硬物支起來一塊兒,“你這揣的什么啊?”
趙德剛無聲地整理好袖口,平靜地一笑,“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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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職守的內侍大監出來傳朝了,王德用和趙德剛就這么開始了每天照常上朝。
依舊是那副不請奏,不參議的作派。就往殿上一站,誰也不敢忽視他二人的存在。
可是,一連七天,朝堂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根本就沒有過這么回事兒一樣。
“老師,您勸勸那兩個老頭兒,這么長時間都沒事兒,想來是過去了,讓他們回來吧。”
這段時間,人人都繃緊著一根弦,可唯獨唐奕這個當事人卻是最輕松的。在老師的看管下,依舊照常上課、照常出操過日子。
可是,那兩位連著上了七八天的朝,唐奕實在有點于心不忍,找到機會就想讓老師把他們勸回來。
但是,范仲淹哪里肯聽他的?越是平靜,越是可怕。
“安心讀你的書,余事莫問!”
好吧,又把唐奕頂了回來。
這時,范仲淹望著窗外的白雪,悠然道:“明日即是小年,年前最后一次大朝了吧?”
唐奕心里咯噔一下,老師的意思是......明天會出事兒?
......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