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莫要胡攪蠻纏,此事唐子浩是絕難脫得了干系的。”
趙德剛一攤手,“到底是誰胡攪蠻纏!?”
蕭思耶脖子一梗,你說我胡攪蠻纏?好,我就胡攪蠻纏了。
“既然南朝有意在天下萬國面前偏袒,外臣也無話可說。”
“我們只能當是南朝認下了這樁丑事,我朝皇帝、燕趙王殿下記下了,來日方常!!”
說到這里,蕭思耶看著滿堂宋臣,“至于那個唐子浩,他于大遼的一切產業盡數罰沒,相關人等必深追罪責。倒要看看,他在我大遼都干下了些什么不可見人之事!!!”
高位上的趙禎陰陰地一瞇雙目,“枕戈以待,悉聽尊便!”
......
蕭思耶對這個結果其實并不滿意,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向只知求和的南人怎么一下子就硬氣起來了。
只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最起碼剪除了唐子浩在大遼的生意,也算是為燕趙王殿下出了一口惡氣。
“好!!”高喝著回應了趙禎。“那外臣告退!”
說完,掉頭就往殿外行去......
“慢!”
出聲的還是趙德剛。
蕭思耶回頭,“怎么?王爺還要把外臣留下問罪不成??”
趙德剛輕嘆一聲......
遼人要罪沒唐奕在大遼的生意,可能他們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算計,但卻正好扼住了唐奕的脖子。
在福寧殿上,眾臣與趙禎為什么糾結?正是舍不得這些“生意”。一但被大遼斬斷,唐奕的謀劃、疏通的關系網、布下的暗樁,就都沒了。
“此事與唐子浩確無關系,蕭通政為何不信呢?”
蕭思耶心中暗自腹緋,信你?憑什么信你?
“王爺空口白牙無憑無據,何以為信?”
“......”
趙德剛看著蕭思耶,良久......
“本王可以性命擔保!”
“性命?”蕭思耶一扁嘴。“我只是外邦小臣,何敢要王爺的性命!?”
趙德剛搖頭,顯得極為不屑,“賭上一賭不就得了?”
說著,緩緩從大袖之中往出一掏。
殿人所有人都是一怔,王德用更是一皺眉。
老王爺上殿,還帶酒作甚?而且好像不止帶了一天了。記得頭天上朝,他就發現這老頭兒袖子里有東西。
確實是酒,鄧州出產的醉仙特供獨有的白瓷小瓶,用軟木塞塞著。雖聞不到酒氣,卻是沒有一個人不認得。
“這是一瓶......”
“毒酒。”
趙德剛只一句話,就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這老頭兒真瘋了不成?帶毒酒上殿!?
而趙德剛卻不理會。
“蕭通政堅持是唐子浩所為,而本王卻堅稱是我送去的壽禮......”
“你,你要干什么?”蕭思耶汗都下來了,哪見過這架勢?
趙德剛一笑,“既然咱們各持己見,又都拿不出實證。那不知蕭通政可敢以性命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說著把酒瓶往蕭思耶面前一推,“來,一人喝一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