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糾結著,就見唐奕一臉的舒坦相兒,繼續說道:
“留下來做學問也不失一個尚佳選擇,觀瀾的資源任你們使用。”
“放心,我從不虧待自己人。不當官,但你們一定比當官過得還好!”
程顥暗自苦笑,他們還真不在乎什么黃白之物。輕問道:“唐師這般苦勸我兄弟棄官做學問,還是先說說讓我們做什么吧。”
“做什么?”唐奕笑的那叫一個狡詐。
“既然是做學問,讓你們做的事情肯定也與學問有關嘍。”
程顥程頤對視一眼,“什么關系?”
“沒事!”唐奕出聲安慰。“一點小事兒,難度不大。”
程顥心說,唐瘋子的話還有準兒?
“你先說什么事兒吧!”
......
唐奕聞言,端起茶碗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嘴里風輕云淡地吐出一句話:
“我要你們在儒學大道里.加進去一句話。”
“加一句話?”程顥有點不信,甚至有點懵。
不是太難,而是太簡單了......
“就這么簡單?”
唐奕樂道:“就這么簡單!”
二人面面相覷,這有什么難度?
這個時代對于儒學來說正是動蕩變化的大時代,各種學派、學說群雄并起,二人想做學問不也是想在這個大時代中建立起自己的學派,立地成圣嗎?
而加進一句話?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也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必須的。
不加入自己的主觀見解,還叫什么開學立說?二人不也致力于把釋道兩家的思想融入儒學嗎?更是受周敦頤、邵雍的影響學《易》而精‘儒’。
“你想加什么話?”
二程問得十分輕松,在他們看來,這都不算事兒。
......
唐奕現在心里那叫一個美啊!
他是多么的慶幸,慶幸在二程還在接受灌輸的年紀就來到了觀瀾;
慶幸他能在二人思想定性之前給這二人灌輸后世的理念,進而徹底拉到自己的身邊;
慶幸現在的二程已經不是原來歷史中的二程,對儒學的敬畏之心卻是大不相同了。
“其實,就很簡單的四個字兒......”
“求索存疑!”
“......”
唐奕生怕他們不明白,面露猙獰,惡狠狠地道: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在“仁治、禮治、德治”后面給我加個‘求索’!”
“我也不管你們怎么編!”
“反正在‘內圣’‘外王’(儒家思想的基本盤:‘內圣’即個人修養,‘外王’即政治主張)后邊,再給我塞一個‘萬物存疑’!”
......
你大爺!
程顥立時擺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唐師....”
“我們改主意了。”
程頤也是死了孩子一樣的哀怨面容。
“要不....”
“你還是讓我們回去當官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