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樹下,一白衣男子沐月而立,好似雕像一般,望著休政殿的方向,一動不動。
......
樹下。
文相公這才反映過來,特么這么晚了,誰沒事兒往樹底下站。
仔細一看,“唐大郎!?”
隨著文彥博一聲詫異的驚呼,樹下的唐奕也終于動了,緩緩向文彥博走了過來。
文彥博看他只向這邊走也不出聲,不由又問了一句:“大郎,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兒?”
回答文相公的,是一個不斷放大的......
巴掌!!
“讓你跟老子演!”
一巴掌下去,文彥博官帽都抽歪了。
一臉懵逼地看著唐奕,“你!你!你!!你瘋了?”
......
“讓你跟老子玩心眼兒!”
唐奕哪肯聽他的,又一巴掌掄下去,把文扒皮扇了一個趔趄,心里那點憋屈全特么發泄到了他身上。
“讓你給老子沒事找事!”
......
“讓你......”
......
休政殿前的守衛禁軍一個個看的直咧嘴,特么大宋宰相,五十來歲的文相公,讓唐奕瘋子追的抱頭鼠竄。兵頭不敢去攔,只得飛跑去給趙禎報信,可是得到的答復卻是:
“陛下已經睡下了,不便打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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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整個觀瀾已經傳開了,昨夜唐瘋子又發了一回瘋,卻是把參知政事文寬夫給打了。
起初大伙兒還不信,只當是守殿兵丁吃了熊心豹子膽,瞎傳的胡話。
文寬夫是什么人?觀瀾系的急先鋒,唐子浩最鐵桿的盟臣,怎么可能被他給打了?
可是一上朝......
文扒皮頂著個捂眼兒青就來了,大伙兒這才知道不是謠傳,是真的。
頓時,舉朝嘩然,無不乍舌。
唐子浩復燕有功,一時名聲無二,卻是忘了,他是個瘋子!
這小子一言不合,是什么都干的出來。
這貨牲性到連自己人都下得去手?
卻是都暗下絕心,得離他遠點兒。
......
而此時,在范仲淹宅中,孫復正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唐奕。
“你呀,你呀!!”
“就算寬夫是你師侄,打了也就打了。”
“但是......但是......”孫師父蛋疼地咧著嘴。
“但是,怎么說他也是當朝宰相,你怎么能在休政殿前就動手打人?”
唐奕假裝慚愧,一時沒忍住...”
“沒忍住?”范仲淹橫了唐奕一眼,恨不得上去給這小子一巴掌。
不過,也著實佩服這個弟子,能想出這么個絕戶招。
心思細一點兒就不難看出,唐奕沒下死手,他是一個二十多歲正當年的大小伙子,文彥博呢?五十多歲干巴老頭兒!
唐奕要是真打,他還能轉天兒就上朝?
......
無語地看著唐奕。
“這個瘋發的也不算壞事,但是不是做得太絕了?”
“寬夫卻是要恨上你了!”
唐奕先是一怔,隨即坦然地嘿嘿賤笑,“端是什么事兒都瞞不過您老的法眼!”
“放心,他謝我還來不急呢,又怎會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