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還睡不睡覺?還能不能利索點兒干點正經的?”
聲音是范純禮的。
......
“此言差已,會不會說話?什么叫正經的?”
好像宋楷在賤純禮房中。
......
“我就說吧,讓你跟我睡。這破船艙一點兒都不隔音,干點兒啥正事兒聽不見?”
是辜胖子。
......
“哎......”曹覺一聲哀嘆。“我就說嗎,齊人之福弄不好就是齊人之禍。三妻并娶?豈是那么容易的?”
唐奕臉都綠了,暴跳如雷地一聲大吼:“這特么都跟誰學的?一個比一個賤!”
“你!!”
“你!!”
“你!!”
上下左右,齊齊一聲回話。
“哈哈哈哈......”
三女實在憋不住地脆聲大笑,難得見到唐奕這般被眾人擠兌。
“笑,笑笑!”唐奕恨恨地瞪著三女。“被人聽了墻根兒,還有心思笑?”
蕭巧哥聞聲,雖然面頰有些微微發燙,可是終究進的不是自己的房,要臉紅也是君姐姐臉紅,倒也不憤地與唐奕嗆了起來。
“某人若是不起什么歪心色膽,怕是想看熱鬧也沒那個機會呀?”
“你!!”唐奕橫了她一眼。“臭丫頭,你到底哪頭的!?”
干脆心一橫,還不走了呢,不是想聽,老子就讓你們聽個夠。
一屁股擠到君欣卓的身邊兒,坐在床上,“往里點!”
君欣卓急忙挪了挪,離得唐奕遠遠的,生怕蕭巧哥和福康多想。
可是,唐奕卻不依,又貼著君欣卓往上一蹭。
“既然都這樣兒了......”
“那就讓他們聽聽,什么叫‘正經’的。”
“什么就都......哪樣兒啊?”
三女哭笑不得地看著唐奕,說說笑笑倒還罷了,正如他的那幫兄弟近墨者黑,一個個都跟唐奕學的不拘小節。
可是,真到動真格的,卻是都怕了。
“你你,你可別胡來,他們都聽著呢!”
蕭巧哥聲若蚊蠅,真后悔剛剛激他。
福康也有些發懵,這才出京一天都不到啊,自己怎么就根換了個人似的?
而唐奕眼睛一立,“聽著怎么了?還就讓他們聽著。”
“別犯混。”關鍵時刻,君欣卓都不淡定了。
“你閉嘴!”唐奕此時大家長的風范盡露無余,一句就讓君姐姐再不敢多嘴插話。
索性一把撈過福康,還有蕭巧哥的小手一手掌握,又把君欣卓的手拉過來四手相握。
“都別說話,聽我說。”
......
此時此刻,曹佾快四十歲的人了,不顧體面地貼在艙壁之上。
其實,這艙與艙之間倒也沒那么不隔音,除非你貼著墻特意去聽,否則隔壁說什么話,辦什么事兒,倒是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當然,像唐奕那般大喊大叫另說。
曹國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這瘋子不會是要大被同眠,三個一起辦了吧?這可還沒完婚呢!
而潘豐更過火,出了艙,靠在艙門上聽。還不斷安慰自己,君子非禮匆視,非禮匆聞,某就聽個結果。
樓下。
宋楷站在桌子上,貼著天花板,賤純禮急得直打轉,“你特么讓點地方不行啊?”
辜胖子則是頗為淡定地躺在床上,雙手枕于腦后,不由撇嘴,“有什么啊?不就男女那點兒事兒嗎?胖爺十三歲就食筍知味了,到現在睡過的娘子沒一百也有八十。”
“不過......”辜胖子一陣心癢。“三個一起,胖爺還真沒試過呢?”
“這瘋子行嗎?下得來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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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兩層船艙靜可聞針,都等著唐奕的“聽我說”。
“聽我說。”唐奕面容一肅。
“這次,怪我!好好一場賜婚讓我給作沒了,我對不起你們三個。”
三人都是一怔,沒想到唐奕會說這個。
感覺得唐奕掌中傳來的熱力,蕭巧哥低聲道:“其實,唐哥哥不用如此。”下意識看了眼福康。“我和君姐姐不在乎這個名份。”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答應過王妃娘娘給你名份!”
轉向君欣卓,“我也答應過你,要給你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