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抓鬮?”面上表情大有幸災樂禍,愿見其哀的味道。
“再賢惠的娘子,這個時候也得放下身段爭一爭了吧?”
“誰不想掙一個頭籌,將來也有底氣?”
秀才深以為意,幸災樂禍道:“且看這廝還如何瘋得下去!”
這可比洞房花燭之夜去聽墻根兒有意思多了。
這時.,屋里又有動靜傳來:
“君姐姐,還是你....”
得!
眾人只道果不其然。
福康自不用說,那是官家之女貴不可言。
蕭巧哥又是什么人?是大宋盟友大遼后族嫡女。
唯有君欣卓,無依無靠。雖然王德用視其如親孫女,但和那兩位卻是沒法比較的。
吳育滿意地點了點頭,背起手來,轉身與孫郎中慢悠悠地出了小院兒。
既然有了結果,那他也就不用像這些年輕人這般跳脫了。
他能聽到現在,可不是什么幸災樂禍看熱鬧。
事有緩急,人有親疏。蕭巧哥那也是老頭兒當閨女一般看待的人,當然希望她好。
至于蕭巧哥和福康誰占先,那就不重要了,畢竟那是大宋的公主。吳老頭兒這點還是很明事理的,兩人誰占先都行。
......
哐當....
似乎真有了結果,廳門應聲而開。不見三女出來,卻是唐奕春風滿面地跨步而出。
見院子里還站了一圈兒人,立時眉頭一皺。
“怎么還沒走?缺德不缺德!?”
眾人心頭一熱,才不管他樂意不樂意。
“誰先誰后!?”
“....”
唐奕一翻白眼,這幫人也是閑出屁了。
“滾滾滾!”不耐煩的開始轟人。
“老子洞房與爾等何甘?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秀才不依,“洞房你總得擺酒吧?”
“洞房擺什么酒?又不是拜堂!”
范純禮則道:“那你洞房總得有喜服吧?且說先與哪位嫂子?我這就去準備!”
唐奕面容一肅,“喜服?也不必!重要的是過程,而非形式。”
噗!!
人要是無恥到這個地步,是個人也沒招了。
賤純禮吃味道:“直說乃淫人是也,何苦強辯?”
唐奕眼睛一立,“直說乃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何苦強辯?”
“滾滾!”再次轟人。
說著,還直接在范純禮屁股上鐙了一腳,強把這貨踹出了院子。
范純禮不肯走,“大過年的,咱還沒用嫂嫂們拜年呢。”
“愛哪兒拜哪兒拜去。”攆牲口一般把包括曹佾、潘豐在內的眾人趕出去。
籬笆墻一關。
“今兒個誰也別來煩我。”臉上不自覺露出得意之色。“我要陪兒子,沒空搭理爾等!”
“日!”賤純禮暗罵一聲,嘟囔道。“也不知道哪個猢猻剛剛嚇的面無人色,差點跳海。”
“你!!”
見唐奕吃癟,這賤人更是來勁,一邊加快腳步遠高唐奕,一邊又道:“一夜三洞房,也不怕累死你!”
“賤老三,你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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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唐奕幾乎抱著孩子沒撒手。結果小家伙也不含糊,在唐奕身上又拉又尿,那叫一個歡實。唐奕也不嫌棄,一天換了四五回衣衫,卻樂此不疲。
兩世為人,突然來了個兒子,別管是酒后亂性,還是什么別的原因,這個上蒼賜下的小生命讓唐奕不知所措的同時,也讓唐奕猛然意識到:
他當爹了,而且馬上又要為人夫,再不能無所顧忌的活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