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叉叉叉叉!”
“媽了個巴子!”曹老二越想越氣。“干脆給楊懷玉去個信兒,讓他來涯州。咱們兄弟一起快活算了,當他姥姥的兵!”
碰!!!
曹覺一來氣,照著院兒里的石桌就是一腳踹過去,把石桌都踹倒了,轟的砸在地上。
“還他-媽不夠憋氣的!”
“吵什么吵?”
沒等曹老二再發瘋,院門口卻是一聲怒喝,嚇的曹覺一縮脖子。
只見孫郎中背個手,剛進來就一臉嚴肅的要吃人。
“病人需要靜養,你們這又是喊又是叫,又是拆房子的,沒病也讓你嚇出病了。”
唐奕一激靈,這才想起今天正事兒要干嘛了。
他是在這等著孫老頭來看病的,結果人沒來,信先來了,看了一眼信,倒是把看病的事氣忘了。
瞪了一眼曹老二,“你消停點兒!耽誤了我家娘子問醫,老子和你沒完。”
曹覺也是才反應過來,立時局促地撓著后腦勺兒,“嘿....真忘了。我的......”
“我的錯。”
這可真不是小事兒,因為不是一個嫂子要問橋,而是三個嫂子一起病了,這還不是大事兒?
聽唐奕說,頭幾天就都不太好,起先是身子乏,只當是受了涼,唐奕要找孫老頭來看,三女都不依。
老人家歲數大了,能不麻煩就不麻煩了,熬上幾碗姜湯下肚,也就好個七七八八了。
唐奕也大意了,只當是小毛病,沒太放往心里去,囑咐使女好生照顧,又忙著野豬島的事情去了。
后來,三個女人不但前癥不見好,開始腹脹,一連好幾天,又不想唐奕分心,也就蒙混著過來。
到了今天早上用早飯,又嚴重了,三個女人粒米未進不說,倒是都吐得凄慘。
這回唐奕哪敢不重視,急忙去叫孫郎中。而大伙兒也是擔心的緊,都聚在唐奕這里看看是什么情況。
都估摸著是什么傳染的疾病,不然,也不能三個人一起病了。
“您老快里面請,我不懂事兒,別和咱一般見識。”曹覺不敢造次,說著話,急忙上前扶著孫郎中。
孫老頭兒背著手架子頗大,被曹覺推著往里走還不忘數落,“這不是老夫的問題,真是什么不能驚嚇的病癥,嚇著怎么辦?”
“就是就是。”唐奕在一旁附和著。“你小點聲。”
接過曹老二的班兒,扶著老頭要進廳。
“你進來做甚?”
到了門口,老頭兒一瞪眼睛,把唐奕攔下來了。
“一個大男人,瞎闖什么?”
“我....”
唐奕一陣無語,我娘子有病,我這個當丈夫的還不能看看了?沒這規矩啊?
孫老頭兒一甩頭,“一邊候著去,別哪兒都有你!”
得...
“您老慢走......”唐奕溜溜的往門邊一站,這老頭兒他惹不起。
“看細心點啊。”
孫老頭瞪了唐奕一眼,悠悠地自己進去了。
其實吧,今早唐奕一來說是什么癥狀老頭兒已經猜出個大概是什么“病”了,之所以不讓唐奕進,是因為老頭兒心里雖然有數兒,可是還是有點畫魂兒。
他不太信,真是那個“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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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進去有一刻鐘還沒出來,唐奕真有點急了,不會真是什么大病吧?
曹老二還算不錯,沒落井下石,上前安慰:“安心,嫂子們都是吉人天象,出不了大事兒!”
范純禮也道:“有孫先生在,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