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狂生忘情,可以趁虛而入搏一搏美人芳心。
可是,前任是唐瘋子,卻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誰敢去和唐子浩比肩?
......
叮咚~~~
當然眾人悻悻然準備就此散去之時,小樓內乎地響起琴音。
眾人一滯,不由停下步子細聽。
......
“水積春塘晚,陰交夏木繁。”
......
“舟船如野渡,籬落似江村。”
“靜拂琴床席,香開酒庫門。”
“慵閑無一事,時弄小嬌孫。”
隨著琴聲悠揚,一首五言律詩被一個女子悠悠頌讀而來。雖是隔著門窗的自彈自娛,卻也把眾人聽的癡了。
當真是仙音妙句,名不虛傳。
“白居易的《池上早夏》?”
唯獨剛剛“說書”的儒生聽的眉頭一皺。
此詩道盡五月初夏的閑情與爺孫之樂,是白居易晚年寫初夏的佳句,雖有仕途不順的愁腸,可更多的是對親情撫慰的贊美。
“怎么到了香奴姑娘這里....”
“聽著這么哀怨愁腸呢?”
“難道....”
“爺孫....”
“難道?”猛的瞪圓眼珠子,似是猜到了什么。
......
啪!!
“難道什么?”
卻是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個青年漢子,啪的一聲搭上了他的肩膀。
打量了那青年一眼,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南方多陽的地方過來的。衣著很隨意,但透著一股子考究,身后還跟著一個黑臉大漢和三五侍衛。派頭很足,一看就不是凡人。
可惜,儒生心里想著事情,倒是沒發現來人的異樣,還把腦袋往前湊了湊,出口與那人解釋。
“傳說,香奴娘子閉門不出,除了表明對情郎的苦等之心,還有一個隱秘的原因。”
“什么原因?”
那青年攬著他的手下開始用力,儒生吃痛的一咧嘴,這才發現不妥。
“放開放開!你這是做甚?”
使勁掙開青年的糾纏,脫身之后,還嫌棄地瞪了一眼。
“你這人莫不是有龍陽之好?小生一個大男子,你抱我做甚?”
“哈!”那青年大笑。“聽的興起,兄臺莫怪!”
“快說說,什么原因?”
儒生嫌棄地躲了一步,“那你離我遠點,莫不可再靠上來。”
“行行行,你快說!”
好吧,儒生這才放下戒心,念叨起來:“傳說....”
“傳說香奴娘子懷了癲王的骨肉,這一年多皆在樓上養胎。”
“......”
“靠!”那青年徹底石化。“這特么你都知道了?”
“不是....”
青年上下打量著他,“你到底是干嘛的啊?”
看著打扮像是個讀書人,可是他也不是剛來,從這貨開始講故事他就在一邊兒聽著,比在瓦子里聽書都精彩。
“你是讀書的,還是說書的啊?”
“呃....”那人一窘,回答讓青年更是無語。
“小生是自然是讀書人,不過......”
“屢試不第,倒是想過去說書。”
說完,生怕青年不信,“小生仰慕猴七先生已久,想拜師學藝,可惜猴七先生無意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