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正值盛秋的介休,又有誰想得到,它會決定大宋,乃至整個世界的命運呢?
......
從太原而來的管道上,二十幾個騎士恭維著兩輛馬車,踏塵而來。
進了介休城,這些人也不見停留,卻是穿城而過,直奔城南的介山而去。
前車之上,一中年漢子與一少年人并肩而坐,默默無言。
外人可能以為這是一對父子,其實卻是恰恰相反,二人不但沒有血脈關系。而且,穩重自若、閉目嫻靜的反倒是那少年。
那中午漢子卻是一臉的心浮氣燥,好似生了痔瘡一般,動來動去,看什么都不順眼。
掀開車簾,遠見前方山勢起浮,顯然介山就在眼前了。
中年漢子長出口氣,心說,終于顛簸到頭了。
可回頭看了眼后車,立馬又不高興起來。
“哼!”猛的甩下簾子,對那少年抱怨起來。
“嘉彥這回是何居心?魏國公那老匹夫為何與我等同行!?”
“嘉彥”二字聽上去親切,可卻是直乎名諱,甚是無禮。
韓嘉彥眉頭微微一皺,心說,你不客氣,我也沒必要和你客氣。
“宗球遁出京師,到西北來散心,又怎會繞過老國公的庇護呢?”
安慰道:“都是陳年舊事,也該放下了。”
哪成想,對面的趙宗球關心的卻不是這句。
眼睛一瞪,“誰說某是遁出京師!?”挪了挪屁股。“某家只是在京中呆的煩了,出來透透氣。”
“.....”韓嘉彥不接,心里卻在暗自嘲笑。
秦家瓦子里得罪了唐子浩,要不是怕人家報復,你會跑到西北來?
懶得和他計較,“出京也好!父親獨自進京,卻把嘉彥留在西北,就是因京師乃虎狼之地,呆久了并無好處啊。”
“嗯。”趙宗球點著頭。“是沒啥好呆的。”
“不過....”撇著大嘴。“出來玩就玩,干嘛非往這么個彈丸之地跑?”
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據說太原附近也有不少名勝景致,為什么偏偏跑上幾百里路,到這介山上來尋樂子。
掀開簾子又看了一眼,遠遠看去,景致倒還算別致,但是特意跑一趟,卻是多此一舉了。
韓嘉彥卻是沒為其解惑,說了這憨貨也不懂,反而添亂。
只等到了地方下車,帶著他胡亂在山上轉一圈,添兩首餿詞應付了事。
可是,哪成想,在山腳剛一下車,就遇到的狀況。
眼見道旁另一架馬車上也下來一人,四目相對,兩邊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會在此處遇見對方。
對面車上的人更是神情不善的靠了過來,“你們怎么在這兒?”
趙宗球哪忍得了這個,瞪時就炸了。
“老子還要問你呢,你怎么在這兒?”
“廢話!”對面的人也不示弱。“這是我本家所在,老子就應該在這兒!!”
“......”
到底誰啊?
文彥博家里的文拓,和趙宗球一樣,也是躲出京城避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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