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們過去一看,除了二十來具尸體,晉王趙宗麒、唐家四個兒女、范仲俺的孫子、文家的文拓,個個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差役們也不敢動,只得守在梅林外面,任由這些祖宗在梅居之中呆著。
董成聽完,就差沒給李風一個大耳刮子了,“還守個屁!?趕緊去梅居問個清楚,再把人帶到府衙來。”
“啊......啊?”
李風有些氣弱,“這些人哪是咱們能說帶就帶的?”
“你懂個屁!”董成這個氣啊。
“死的是一個趙宗球,一個魏國公,這事大了去了,豈容馬虎?”
“就算你我要徇私,也得等問清到底怎么回事兒再說。”
“去,拿人!”
“不管真兇是誰,刑枷鐐銬全都用上,大搖大擺的把人帶回府衙。”
見李風還是不動,只得好言勸導,“去吧,我的李兄!你現在上多少副枷,唐公那邊就承你多大的人情。”
“當真?”
李風這腦子當然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不過料想董成也不會害他,畢竟兩人現在是一條船上的,害他就等于害自己。
“那我現在就去。”
“等等!”
董成叫住李風,“把魏國公府的人也都請回來,問明原委。”
雖然很明顯他得向著唐家這邊,但那也得是在掌握了前后經過的基礎上,再圖謀劃。
在案情沒清楚之前,卻是不能偏聽一方。
“還有,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接近當事者,包括衙中差役。”
“所有問尋,李兄親力親行,不可馬虎。”
“大令放心!”李風應下,就要出去。
“等等。”董成還是不放心。
“帶著郎中、轎夫,那個叫唐雨的小祖宗就不用押解了,抬回我府里好生醫治。”
“明白。”李風再應,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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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其實并不難查,趙宗球生事,兩方越鬧越急,最后動了刀子,死人也是沒什么大驚小怪。
唐家這邊,也不知道是有恃無恐,還是敢做敢當,黑子合盤托出,有什么說什么,人是他殺的,押解回衙也是極為配合。
對此,李風、董成深信不疑。
因為場中會武的只黑子一人,再看死者傷處,皆是一擊斃命,趙宗球更是胸口塌陷,一般人可打不出這樣的傷。
當然,會武的還有一個——趙宗麒,可是躲還躲不及,誰敢往他身上潑臟水?
至于魏國公,那就復雜了。
首先是,國公府侍衛一個個閉口不言,一個字都不肯說。
本來嗎,沒有主家吩咐,這些訓練有素的侍衛就不容易開口。況且,魏國公只讓他們動手殺人,卻沒告訴他們為什么殺人。
老國公一死,他們更不知道為什么要殺了那二十來個汝南王府的人了。
這就更不敢說了,萬一說錯了話,不但國公府有麻煩,他們自己也是兇手之一,也有麻煩。
于是乎,李風沒辦法,只能去問韓嘉彥。
可是,問韓嘉彥就特么問出事了。
韓嘉彥知道的事只到那把長刀穿了趙宗球的心那里,后面他就暈過去了,等他睜眼的時候,魏國公都已經硬了,
他只說得清趙宗球是怎么死的,卻說不清汝南王府的侍衛是怎么死的,也說不清魏國公是怎么死的,更不知道魏國公在梅居前到底干了什么。
于是,本來已經收拾好的局勢又回到了原點,而且更糟糕的是,魏國公也搭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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