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漢北擊匈奴,封狼居胥;盛唐驅逐突厥,雄霸西域。
華夏之強,強在中原為本,四邊顫栗。
說白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寢?中原這塊地方漢人是老大,沒有老二。
別人就算想在邊上老實窩著也不行,這就是漢唐之霸氣,是華夏之驕傲,是漢人吹了幾千年依然提振人心的輝煌。
反觀大宋呢?
縱使歐亞稱雄,縱使天下歸一,可是一個連鄰居都解決不了的的強宋,又怎好意思去與漢唐比肩呢?
所以,十一年后,一切又回到了這里。
回到了,開始的地方。
回到了,古北關!
而且,這一次,大宋不但要擋得住,還要攻得出。不為別的,只為趕超漢唐,成就真正的皇宋天下!
這才是天下歸一,橫掃**的最后一戰;是超越前人,創造更高輝煌的最后一戰!
......
那大遼呢?
大遼亦有絕戰之心,甚至可能比大宋更渴望這最后一戰。
耶律洪基急,他比唐奕不知道要急多少倍。
縱使文治武功已經超越了他的父親,甚至縱觀遼史,除了開國太祖耶律阿保基,耶律洪基做的不比任何一位遼帝差。
但是......
但是丟了燕云,他就算把大遼治理的再好,打下再多疆域,留給后人的,依舊是一個丟失燕云的昏君形象。
所以,大遼也要打這一仗,比大宋更渴望借西征東羅馬這個機會收復燕云,乃至逐鹿中原。
六十萬!
這是耶律洪基所能拿出來的全部兵力,而面前的古北關,除了狄青的十五萬守軍,這半年來只有從開封增援來的一萬騎兵。
雖然耶律洪基知道,這一萬騎兵不簡單,乃是連遼人都聞之喪膽的閻王營中的鐵浮屠。
可是,你有一萬,我有十萬,耶律洪基還就不信了,常規兵馬是四比一,六十萬對十五萬;鐵浮屠是更是十比一,十萬對一萬。
而唐子浩引以為傲的涯州火神炮則是被他帶去歐洲了,這樣的形勢之下,如果還拿不下古北關,還不能大敗宋軍......
那也許,在他有生之年就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
望著古北關頭那隱隱約約的身影,耶律洪基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怎么會在這兒!?
那一瞬間,耶律洪基甚至生出放棄的沖動。
無它,只要那個瘋子在,再怎么有把握的事情,也讓耶律洪基沒有底氣。
“傳朕旨意....”
“停!!”
思前想后,耶律洪基心里總是不踏實,心道,看來探報還是不足,還是穩妥一些的好。
“后撤五里扎營。”
“啊?”
遼將遼臣一聽,怎么回事兒?這都推到城底下了,怎么又后撤五里了?
他們哪知道,一見著唐子浩,他們的皇帝陛下撤兵的念頭都有了,別說后撤五里。畢竟這是大遼的傾國之戰,容不得有半點差池。
“報!!”
正當耶律洪基心緒難平,眾將帥還沒把軍令傳下去的時候,前隊令卒手托一個壇子,急奔覲見。
“啟奏陛下!”
“于關前百丈,發現這壇酒,還有一封書信。”
“嗯?”耶律洪基眉頭一皺。“酒?”
“呈上來。”
待把東西呈到耶律洪基面前一看,還真是一壇好酒,上等的千軍釀,就算大遼皇宮的日常供應與手中這壇也是差了兩個檔次。
這酒顯然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的,耶律洪基眉頭皺得更深,對于那個送酒之人隱隱已經有了猜測。
再看向那信,不禁啞然失笑,心說,這里面寫的什么?不會是唐子浩要跟他敘舊吧?
拆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