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動作看得眾人目瞪口呆,他親爹成這樣躺在地上,就不管?
反而去幫嫂子洗衣服?
這算怎么回事兒?
眾人又將目光落在宋小妮身上,宋小妮不由覺得非常尷尬。
“柱子,把爹抱回屋去。”宋小妮道。
張柱子這才不情不愿地將人抱回屋子,宋小妮打熱水給張石頭清洗臉上的血水。
張石頭還有一口氣,一雙眼睛現在只能睜開一條縫兒。
就是這樣,他也要惡狠狠地瞪著宋小妮這個惡毒的女人。
肯定是她,不然,他兒子肯定不能這么對他!!
宋小妮正給張石頭擦拭,陡然看見張石頭惡狠狠的眼神,嚇得不輕。
那眼神就像惡鬼索命一樣!
宋小妮一個踉蹌,嚇得跌坐在地。
一旁,一直站著的張柱子發現張石頭的眼神,立即提著拳頭沖上了上去。
“柱子!!!”
一旁的村長、許大夫、何春生等人都連忙制止道,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砰砰砰!”
張柱子的拳頭就跟榔頭一樣,砰砰砰砸進張石頭的眼窩,血水瞬間爆濺出來。
他們甚至聽到眼球爆裂的聲音。
觸目驚心的一幕看得眾人傻眼。
宋小妮更是嚇得渾身發抖,她不明白柱子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這跟她想得完全不同!
突然一個濕的東西掉在她臉上。
她用手拿了一看,竟是一小塊眼球子。
“啊、啊!!!”
宋小妮連忙扔掉,隨即抱著身子尖叫。
眾人制止張柱子的聲音,以及宋小妮的尖叫聲混在一起,很快吸引來不少附近的農戶。
當他們進來,便聞到一股沖鼻的血腥味。
“張柱子,你瘋啦?他可是你爹!”
老村長氣急,指著張柱子的手氣得都發抖。
許大夫上前查看了一下,隨即輕聲道:“人沒了!”
“!!!”
“張石頭就這么死了?”
“張柱子打死了他爹?”
眾人的議論聲傳入宋小妮的耳朵,她整個人快瘋。
張柱子眼睛無神地站在原地,任由別人扣住他,對大家的指責也毫無羞愧之心,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柱子,你打死了人,這是要坐牢的!”村長道。
一個多時辰后,魯巡查便帶著捕快來了。
這次不用調查,因為張柱子是當著眾人的面將他爹打死。
村長、劉寡婦、何春生、許大夫都是人證!
當張柱子被帶走后,眾人嘆息。
“這張家造了什么孽?大兒子死在賭坊,二兒子打死老子,現在全家都剩一個寡婦!”
“要我說,就是張石頭造孽,不然,怎么可能被自己兒子打死?”
大家伙兒回憶,是這么回事兒!
當初,張二狗死的時候,就算不辦喪席,但也得給自己兒子找個好點兒的墓址吧?
“他張石頭可好,啥也不弄,連棺材都舍不得給自己買一口,就這么隨便挖了個坑,把自己兒子埋了。
這下好了,遭報應了吧?”
“就是可憐了宋小妮這個小寡婦,還得忙張石頭的喪事。
以前,張石頭可沒少打罵她!”
要我說,張石頭的死,張柱子被抓,這才好,這樣宋小妮自己能過過安生日子。
沒人打罵自己,只要弄給自己吃就行,這個家以后就是她做主!”
眾人一聽,是這個理兒。
宋小妮娘家是回不去了,以后婆家就是她一個人當家做主!
可是,宋小妮一個在家的時候,整個人心神不寧。
不知怎地,總是想起張石頭那恐怖的眼神,以及,他最后掉在自己身上的半個眼珠子!
張石頭的尸體就用稻草、草席墊著放在堂屋。
按照風俗,需要請全村吃喪席。
可是,她找遍了整個家,只翻出二兩銀子!
辦喪席是肯定不夠了,只能給張石頭做口棺材,然后,多出來的錢拿來下葬。
不過,棺材最少也得一天才能做完,通宵做也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才行。
所以,今晚,張石頭的尸體還得放在家里。
午夜夢回路轉,宋小妮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找。
“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這樣的!”
“是你們欺負人太狠,我只是想不被欺負而已!!”
宋小妮整個人魔怔,渾身直發抖。
“啪!”
忽然,她手里的木牌子裂開,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