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隊長,你們這是要干什么”林迪問道。
“兄弟們彈盡援絕,為了不全軍覆沒,我只能撤下來。”鮑長義無奈的說道,把一切的過責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林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鮑長義肩上的中校肩章口中說道:“鮑隊長,我命令,你的部隊立即開回長山,就算剩下一個人,也要給我挺住不能讓一個鬼子踏上長山”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炮彈了。”
“沒有炮彈你們有子彈,沒有子彈你們有刺刀,只要有一口氣,也要給我守住長山丟了長山,我先斃了你”林迪寒聲說道。
“是”鮑長義向林迪敬了一個軍禮,從軍銜上來說,林迪是少將,而他只是個中校,所以,自然要聽從林迪的命令。
“林長官,你們不進入長山嗎”鮑長義說道。
“我要奇襲波田支隊,解長山之圍”林迪正色說道。
“就憑你們這一百多人,想襲擊波田支隊”鮑長義面在帶著不信之色。
“呵呵”林迪不由一笑,一使眼色,他的部下頓時將德式鋼盔丟在地上,從后背取出了綁著的日本軍盔,戴在了頭上。
“這回怎么樣”林迪問道。
“魚目混目好計只是,這計的風險太大了,林長官,你真的決定要這么做長山下,可是上萬日軍啊,你不過一百多人。”
“這是解長山之圍的唯一辦法,長山若失,馬當即失,馬當若失,武漢危險,現在軍委會正在調動軍隊,我們一定要守住馬當,給軍委會爭取時間所以,此戰必去”
鮑長義向林迪等人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他當然知道,林迪的行動,無異于是自殺,不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能為國家為民族戰死殺場,就算不能馬革裹尸,也當含笑酒泉
“林長官,英雄”
“我將在夜上發起攻擊,鮑隊長,你在長山,務必守到晚上只要過了今晚,想來,第16軍的援兵就要中以趕到,那時,長山可固,馬當即可轉危為安”
“請長官放心,第2大隊必死守長山,戰至最后一人”
夜色如墨,炮火紛飛的戰場終于迎來了難得的安靜,長山附近一片硝煙彌漫,此時的長山守軍,傷亡已達三分之二,他們打光了最后一發炮彈,用手留彈和步槍子彈與日寇的飛機大炮做著殊死的搏殺。
在長山的山下,日軍波田支隊臺灣第二聯隊永井大隊也如一只受了傷的兇獸,在山下舔食著自己的傷口,在兩天兩夜的作戰中,永井大隊充當了攻擊長山的排頭兵,雖然有飛機大炮的掩護,但在守軍的頑強抵抗之下,永井大隊一千余人也損失了三百余人,傷亡慘重,自從侵華戰爭以來,永井大隊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中國軍隊這么頑強的抵抗。
日軍已發動了五次大規模的沖鋒,但卻被守軍擊退,經過兩天的血戰,日軍的士氣也有些低落下來。
山腳下,一個日軍下等兵正看著家書,淚水漣漣。
“媽媽,我要回家,我不想參加這場沒有終結的戰爭。”日軍下等兵喃喃自語著,淚水打濕了信紙,在白天的戰斗之中,他親眼見到,與他一同從臺灣入伍的好伙伴被大炮炸的四分五裂,尸首全無。
“為什么會這樣,我并不想參加這場戰爭。”這個日軍下等兵的祖輩,都是臺灣普普通通的農民,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強征入伍,與自己的同胞作戰,他的心里難受極了。
“八嘎,支那豬,沒用的東西”一個日軍軍曹看到下等兵在哭泣,不由大怒,抽出了腰間的皮帶,開始不斷抽打起來。
日軍對臺灣籍的軍人是很瞧不起的,在他們的眼中,他們不過是大日本帝國征服了的二等公民,與中國人沒有太大的區別。
“啊啊”下等兵慘叫著,在地上不斷打著滾。其余的士兵都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日軍軍曹虐待臺灣籍士兵,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
過了一會兒,日軍軍曹許是打累了,一身的大汗,走到了一旁解開了褲子去撒尿,一泡尿沒撒完,遠遠的就聽到一陣馬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