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鄰是一戶氛圍糟糕人家,每隔幾夜晚,總能聽到碰倒東西發出的乓啷聲,甚至女孩的低聲啜泣依稀可聞。
據陸雨平了解,該女童年歲方十,是李獵戶在山上撿來的。
由于李獵戶行為粗魯,性格暴躁,在村附近沒有一名男子愿意以身相許,故而撅身一人,又膝下無女,就收養一女用于防老。
然而,正值中年之際,女子身體需求巨大,缺乏雨露滋潤,身子會空虛,長期以往,容易萎靡不振,特別是還未經世事的女子。
當然,沒有男人難受也正常,可以通過練武修行轉移注意力,這樣反而不會食髓知味沉迷男色,更有利身體保養。
陸雨平在井邊洗衣時經常聽到居家良男議論。
李獵戶在搬來新地,恰逢十里城池一戶大富大貴人家招收護衛,憑借過人身手,成為其中一員。
得益于雇主待遇好,每月能攢下些錢幣。可因此染上不良嗜好,好色如命,酗酒頻頻。
每旬發下,就到怡春園瀟灑,左擁右抱好不開懷。
幾個時辰魚水歡愉,又購上美酒回味享受,跌跌撞撞回到家已是夜晚。
開心倒好,女童李雅芝能飽餐一頓,不高興,各種東西亂摔,動輒看不順眼就大罵。
唉!最近李獵戶好像沾染賭博,家門不幸啊!
陸雨平有時在屋檐下等候娘親歸來,幾次碰上李獵戶,被調戲得不知所措,故而,每次遇見,閃躲遠遠的。
右舍是跟陸家相似,有一名男童人家,妻夫和睦,但對男童十分嫌棄,當時出生,被妻夫二人認定掃把星,有拋棄的念頭。
不知為何,男童白球現在好像吃喝不錯,經常跑到陸家跟陸雨平吹噓,兩人有說有笑,成為共進共出的好友了。
年歲增長。
十一歲那年,陸母咯血在床,不能下地干活,于是,陸雨平代替娘親下地干活。
一方面補足賦稅,另一方面滿足日常吃喝。若有盈余,要積存起來兩三個月到城里賣。
日常下地,陸雨平扛著鐵鋤,順著田埂,來到自家田地。
干燥土地里,埋著農人百吃不厭的紅薯,種著蔬菜的土地,陸雨平用手中鋤頭除草松土。
趕到天微黑,吊上幾小桶井水灌溉農作物。
時間是有些晚,這并不影響勤勞的婦女對日子的渴望,細心照顧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不遠處,出現熟悉身影,半人多高的是陸雨平玩伴白球,其身后的是一名衣著富麗打扮的男人。
該男子與辛勞耕作的白母咬耳交談,不多時,白母比劃幾下,男子故作沉思點頭同意,旋即,兩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到身前的白球正高興的幫陸雨平接過桶淋水。
一會功夫,兩人將田地照顧好,一起把桶和勺子放回井邊,背上鐵鋤回家。
陸雨平不多和白球交談,徑直鉆進屋里頭。
白球知道情況,知趣離開。
熟練生火做飯,燒水。
飯后,洗凈一鐵罐,放上所剩不多的草藥熬制湯汁,嗆人的藥氣和燒火冒出的濃煙令人喘不上氣來。
陸雨平捧著盛有藥汁的破碗,一口一口送入陸母嘴里,加上一番伺候,終于,結束一天忙碌。
隔壁,一如既往發出混雜聲,不過,聲音似乎停止較早,最后一記重重的甩門后就沒了聲響。
耳根清凈多了,很快陷入夢鄉。
寅時,陸雨平抹黑起床,開啟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