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山童將吳過引入正殿,阮昀上前,迎面問道:“殿下傷勢如何?可好些了?”阮昀雖人在清塵山中,但畢竟是將軍府主人,世襲侯爵,軍中的消息他還是了如指掌。
吳過微笑回道:“沒事。”
“沒事?”山主雙手背后,從內堂走出,哼道:“沒事殿下會來敝山休養?”先雪也跟在山主身后,山主于正座坐下,打量吳過片刻,說道:“后背的傷口潰爛了吧?”
吳過面上略驚,朝山主拜道:“瞞不過山主,特來求山主相救。”
山主擺手,問道:“不急,死不了。你先說說把然月拐到哪去了。”
吳過只得把柳然月的事如實相告,山主聽完后不置一詞,柳然月的脾氣他是了解的,確如吳過所說一般,只是聽聞柳然月斬殺一名大乘劍士后,山主的胡子微微揚起,輕哼了一聲,打斷吳過的話,道:“一會到后堂來吧。”說完便起身離開,吳過連連道謝。
山主走后,先雪冷目盯著吳過,面上似有不悅,說道:“殿下的算盤打的倒好,林山師兄本是出于情面才為吳國出戰,如今情面已經還了,你卻許我和師兄吳國圣賢之位,還把然月也帶入軍中,怎么?真把我清塵山當做你吳國的家臣了!”
“斷無此意!只是……”吳過不知此舉竟讓先雪誤會,慌忙解釋。
“行了,事已至此,還說那些廢話有什么用。你既許以國士之位,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你,日后我與師兄每個月的俸祿需按時送上山來,交給阮師兄支配即可。”
吳過聞言舒了口氣,先雪雖然清冷,但這般說,就是接下了這個封號,自是滿心歡喜地打著包票,末了,才問候道:“姑娘的傷勢可痊愈了?”
先雪輕輕點頭,面上浮現柔柔緋紅,語氣也軟了下來,回道:“內傷已經好了,曲高將軍于劍道的領悟,令人拜服,先雪有幸能得他指導半年,已是畢生的福運,還要多謝殿下不遠千里將我送往襄國。”
先雪素來清冷自持,但此時說話的語態神情,完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模樣。吳過大驚,這姑娘不會是看上曲高將軍了吧?雖說曲高確實生得一副神仙姿態,又是中原四國的頂尖強者,但畢竟已經婚育,夫妻和睦,已為人父。這姑娘的心意,怕是要辜負了。與阮昀相視一眼,見他也一臉疑惑,想來也不知道先雪心意。
先雪覺察二人異樣,自覺失態,又收起心緒,冷面說道:“還未恭喜殿下突破極境,先雪還要練劍,失陪了。”說完也施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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