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冼揚還沉浸在愧疚情緒里,但是這種氣氛應該讓江新年有點不舒服了。
“好。”
“對了,徐海洋身上沒有土靈,還要叫他嗎?”
“沒有土靈?那叫不叫都,”
……
“叫上吧。”
“好。”
為什么會沒有土靈?他一下子聯想到紅頭發寸頭臉上帶傷疤的年輕人。
徐海洋是江新年從小的朋友,上一次也幫了忙,還沒謝謝他,應該不是他吧,總之確認一下,如果是的話,謝應該能認出來,但愿是他想多了。
天空的渺茫處,一人居高臨下,在和影說話。
“差事辦的不錯啊,影,最后的影,果然不是廢物。”
“還要謝謝你的助力。”
影覺得他說的話很諷刺,但是心里的暢快把這蓋過去了。
這個人,很強,他的門下有眾多門徒,全部對他忠貞不二,有土靈,也有像影子的生物還有其他一些別的。它為此感到特別疑惑,不僅僅這些,他和土靈,或者和人類有什么仇怨嗎?而且他在之前從未聽說過這一號人物。
不知怎的,他看不慣他這種行為,雖然它是幫兇。他的門徒都恭恭敬敬的稱他為“您”,和外面不同,這些生物似乎有腦子,不過只是為了忠心而存在的腦子。
他又想起徐海洋了,那個已經死了的徐海洋,它真正的伙伴。
那天晚上,它對他說了“保重”,但還是放心不下,偷偷地跟著,看著他回顧,流血,釋然,和解。
它心里覺得應該為他高興,可是沉重的遺憾,落寞感堵在他的胸口,無可挽回的流逝,消失,滅殺。這很殘忍,特別殘忍!對他也對它。
黑夜里不該存在的存在著,孤獨游走著,像曇花一現般,也說不上,畢竟比起白天那位,多的只是丑陋的難以愈合的疤痕。誰也不知道的來了,誰也不知道的走了,自我感動的走了,沒人的話是真正對他說的,但他就那么松動了,心軟了,妥協了,或許這世上只有它一個可憐他!可憐他執著一場,只靜悄悄的狼狽謝幕了。
想到這兒,它眼上又蒙上一層陰霾。
它要做的事,不做到是不會罷休的,就算給別人做刀又怎么樣呢?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夠了。
它眼見過了,所以絕對不會走和徐海洋一樣慘淡的路。
地下的暗室里,鎖著一個人。
他周身的累累傷痕都昭示著所經受的慘無人道的酷刑,他只能狼狽的趴在地上,四肢的鐵鏈緊緊的鑲在肉里,暗無天日,只有他的目光,依然炯炯有神。
“關我有用嗎?”
他自嘲的一笑,以他的實力,不足以造成任何威脅。
“托你的福,你的學生,不,你的學生們,現在正面臨著大危機呢。”
來人并不答話,答了他的話,有失身份,這種背信棄義的俗人,總把自己當成大無畏的英雄,你看,現在,他還裝著沉穩,臉上一副沒有任何波瀾的樣子。
他旋即揮了揮手轉頭離開,身后是聞之心驚的鞭撻聲。
孩子們怎么樣了?他什么忙也幫不上了,現今的情況,不知能活到幾時,這樣想著,慢慢的,他的意識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