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過來,凌過司和她打了招呼,然后又看向溫離賦和公梁峻:“你們看,薇薇姐也是這么叫的。”
薇薇招呼公梁峻:“峻姐姐,咱們也狩獵去吧,姐姐這一身好箭法可得傳授我一二,不然今日就不放你回帳里睡覺!”
公梁峻無奈地笑笑:“是,公主殿下。”然后向凌過司和溫離賦行禮告辭。
凌過司在公梁峻走后隨便跟溫離賦說了幾句話,君侯家的的孫子就過來找他玩了。凌過司走后,溫離賦自然地看向薇薇和公梁峻剛才離去的方向。
半夜的時候,薇薇左翻右翻睡不著,這次啟賢公主因病沒有跟來秋獵,只囑咐了公梁峻和溫離賦幫忙看著薇薇點,但是除了啟賢公主沒有人能管得了薇薇,所以薇薇這兩日在外面可自由了,皇帝陛下說她真是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影,昨日竟然一個人騎著馬差點跑出了這片林子,幸好羽林軍在森林邊緣守著才沒有讓薇薇瞎跑出去。昨天晚上太晚回營了,今日就睡到了中午,結果又睡多了晚上竟是怎么睡也睡不著,于是干脆掀開被子出去透透氣,帳外的護衛見到自然擔心公主這半夜了出去會有危險,但是薇薇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就在帳篷這邊走走,不會跑出去不用跟著她,也行吧,反正這一片都是站崗的護衛,也不會有刺客進來。薇薇也沒說謊,她就是在這些帳篷這邊瞎逛,看看誰家帳篷還亮著就拉他出來玩,但是這么晚了哪里還有人沒有入眠,薇薇找不到一起玩的人,今天晚上的夜空沒有幾顆星星也沒什么好看的,于是打算回自己的帳里睡著,可是當她路過溫離賦的帳篷時卻似乎瞧見了有一個人影閃了過去。溫離賦在這里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帳前只有一個護衛,而這次馮貫也沒跟著來,因為如果人人都帶著一個人又一個人“拖家帶口的”那這次出行的陣仗就太大了,所以薇薇已經稍上了溫離賦和公梁峻兩個人,溫離賦和公梁峻就自己一個人都沒有帶,公梁峻也把憐心留在了鳥語閣。
現在溫離賦帳前的這個護衛已經昏昏欲睡,薇薇真想敲他的腦袋打醒他,算了自己先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人。于是薇薇躡手躡腳地繞到帳篷后面去看是什么情況,果不其然,一個全身黑裝的人正悄咪咪地拉開溫離賦帳篷的窗戶向里面探著腦袋,薇薇當即大喝一聲:“是誰!”
黑衣人本專心致志被這突然的一聲嚇的一哆嗦,轉身就跑走,但是薇薇直愣愣地攔在他面前,黑衣人無奈掏出匕首刺了薇薇右肩一刀,薇薇啊的一聲捂住了肩膀,黑衣人趁機溜走。而這次立正堂的師于也在隨駕出行的名單中,他正好出來解手瞧見了這一幕,于是立馬去追那個黑衣人。
薇薇發出的尖叫自然驚醒了里面的溫離賦和門口的護衛,溫離賦聽出了是薇薇的聲音,很緊張地跑出帳篷,看見了一旁捂著肩膀的薇薇,上前緊張地問到:“薇薇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他情急之下叫的是薇薇。
薇薇忍住淚水,那一刀可刺的不淺,很痛,她說:“我看見你帳篷外面有一個人鬼鬼祟祟,我就攔著他,他就劃了我肩膀一刀,然后我就沒攔住,不過師于堂事去追了。”
溫離賦似乎有點生氣的語氣:“刺客不要緊,公主的身體才是關鍵。”他只是緊張,他盯著薇薇的肩膀,想看看傷勢如何。
剛剛那個睡著的護衛已經跪在地上嚇死了,天哪自己睡著了讓公主受傷了,怎么辦?自己不會要被賜死了吧!周邊的護衛聽到動靜都已經趕了過來,而離溫離賦帳篷很近的公梁峻也已經到了。薇薇把手拿開,吹著肩膀上的傷口好像這樣就能不痛了似的,肩膀上的衣服破損,可見里面被劃傷的白嫩的肌膚。周圍逐漸聚集了人,公梁峻卻看到溫離賦的手似乎要伸向薇薇肩膀的傷口,趕緊摁住了他的手臂。
溫離賦回過神來收回手,有點抱歉的語氣:“賦某略懂醫術,公主是在我的帳篷前受傷的,我想為其醫治。”
不等薇薇說什么,公梁峻道:“這里有太醫,還有婢女為其包扎,先生此舉不妥。”
溫離賦后退一步:“公梁小姐提醒的是。”
薇薇這邊還在擔心溫離賦:“我這個皮外傷沒事,倒是賦先生有沒有怎么樣?那個刺客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剛才要是沒看到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溫離賦:“刺客還并未進入營帳就跑了,我沒事。公主下次應該站遠一點喊人,不應該這么貿然上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