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諾:“公梁小姐請講。”
公梁峻上前一步在師諾耳邊說了幾個字,憐心也不知道。
師諾聽完顯然心情很好:“師諾此次若是立功,一定不會忘記在陛下面前美言公梁小姐!”
公梁峻:“那公梁峻也提前謝過堂事,祝你順利。”
他們現在是在新都北部的訪州。大渠其他州縣的經濟每年都在發展,唯獨這個訪州十年停滯不前,訪州刺史劉吉艾上書朝廷,說是因為訪州大面積土地被樹木覆蓋,耕地面積極少,極難發展起來,還請求朝廷撥款支援。朝廷這三年已經每年對訪州多撥款十萬兩銀子,可是這邊還是沒見怎么發展。而且訪州雖然耕地面積少,但是有豐富的森林資源,若是加以利用,何愁不富裕?譬如此次的船舶改造工程因為臨近州縣資源不夠,有五成的松木和杉木都是從訪州購買,訪州絕對有致富的路子,所以完全有理由懷疑是訪州官員懶政才導致這個州發展不起來。上一年巡按使過來沒有發現什么端倪,派駐在此的巡按使也沒報上來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這次明面上是再派巡按使過來巡查,但是實際上暗暗派了一個立正堂的堂事過來秘密調查。
師諾到了訪州之后最先發現了隱藏在樹林之中的一棟棟別業,因為立正堂的堂事可以用非常手段還不受時間限制,所以總能發現別人發覺不到的事情。師諾先喬裝暗訪了一些農戶,然后順著他們的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接著各種線索陸續冒了出來,而后摸到了這些別業,而且劉刺史還要應付京城來的巡按使,這就更方便了師諾的暗查。這一棟棟別業一點正事也不干,五成養著娼妓,五成是賭坊,這訪州真是好好的資源不用,全用在這些沒譜的事情上。師諾在這些別業周圍發現了一個行為古怪的人,正是這名振陽幫的男子,與其說他行為古怪不如說他行為過于謹慎,進入這片別業群的時候每個人都挺小心的,但是進來之后就盡情玩了,只有這個人一直帶著一頂斗笠,不管站著走著都死死地壓著斗笠頭低的極低,特怕別人認出他來。師諾一路跟著他,這人竟然最后進了刺史府,他一路上都小心謹慎生怕有人跟著他,要不是師諾功夫好,早就被發現了。他進了刺史府師諾就沒有辦法繼續了,不過師諾打算在外面等著他再次出現,因為此人身上一定藏著很多可以挖掘的東西,所以就藏在了對面街上的一棵梧桐樹上面。不久之后這個人終于又出現了,還是頭頂一頂斗笠,但是這時候身上的小包袱換成了一個大包袱,他行色匆匆,似乎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師諾遠遠地跟著他,他很快拐進了一個無人的小街巷,應該是對此地地形十分熟悉故意走這條路避開他人的視線。但是很快師諾發現了他身后還有兩個人跟著他,所以現在是前面此人,中間不知名的兩個人,最后師諾,幸好師諾跟的距離遠。那兩個人見周圍無人后便亮出了身上的大刀,直接扔向了前面的人。刀帶起來了周圍的空氣形成了一股危險的氣流,此人感覺到了身后的危險,躲了過去,但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師諾見此出手了,因為這個人還不能死,所以現在是一打一的局面,這兩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如果是同時對陣這個振陽幫的人絕對能贏,但是現在多了一個人就有一點落了下風。最后是師諾與這個振陽幫的人打贏了,但是師諾中途被扔出去了一次磕到了膝蓋,而那個振陽幫的人可絲毫沒有要停下來感謝的意思,逃脫之后直接躍上了旁邊的墻壁就要離開,師諾在后面叫了他一聲他根本就不理,所以師諾來不及處理膝蓋上的傷就追了上去,師諾是練武之人這點傷可以忍,要是普通人哪還能爬墻竄樹。最后追到了這片樹林,遇到了公梁峻。
今日正好是林圳晗要為公梁峻復查的日子,得知她今日竟然動手射箭十分不高興:“你這個病人真是十分的猖狂,誰能像你一樣這才一個多月就這么用力了?”
公梁峻:“訪州這事用我合適,振陽幫恰好與我有關,我了解振陽幫,又遇見了師諾堂事。而且幫了師諾對我很有用。”青舟江的人本就隱藏在各地各處,現在溫離賦吩咐了特別照顧路上的公梁峻,所以林圳晗沒事自己到處玩一陣子再來找公梁峻她們完全找得到。
林圳晗還是不爽:“讓憐心射那一箭呀。”
憐心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林大俠不知,我這箭法不管怎樣都還不如我們小姐受傷的手臂,那是一個快速移動的人我萬萬射不準。沒天賦沒辦法,嘿嘿。我們家小姐這眼力這耳力可不是常人能比的,還有大于一般女子的臂力,你是沒見過,可厲害了,還有這心理素質……”憐心從說自己不好意思變成了滔滔不絕地夸起自家小姐來,林圳晗沒好氣地打斷她:“得了吧。”憐心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師諾堂事到訪州這事還是你說的呢。”
林圳晗:“我、我就不小心說了。”
公梁峻接著說到:“我希望這手臂好的快一些,反正得邁出第一步,今日這個時機十分好。”
林圳晗:“那才不到兩個月呀。”算了,拿她沒辦法,又問:“算了,射那一箭的感受如何?”
公梁峻有些失望:“那一箭手是顫抖的,臂力才恢復四成,精準度也才五成,想恢復到出事之前恐怕還得林大俠多費心思了。”
林圳晗臉色變得嚴肅:“我只能保證恢復九成,十成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