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渠現最大的碼頭為南日港,南日港北面又有一條大渠水流量最大的外流河——渡江河,渡江河最寬處有白余尺,最窄處也有六十尺。南日港位于大渠沿海中部,渡江河就是在中部偏北一些,每年夏季大渠東部降雨量最大的時候也是這條河的汛期,不過現在是九月末,水流緩慢,適合讓新造的船舶下水試驗。所以在渡江河的北面是現在船舶最大的制造和改造所在,商船在河流中游,戰船在河流下游,下河試驗之后就可下海試驗。
碧王來造船處來的很勤,尤其是戰船這一塊,今日還跟隨著皇帝陛下一塊來了,當然也因為戰船處離新都更近。凌過尚正和馮辰以及劍齒的兩個船舶師傅朱桃疆、陸定魏討論應該在船上預留多少舢板位置的問題。劍齒國一向以交好為先,很少打戰,尤其因為劍齒四面臨海易守難攻,周圍又設有陷阱,陷阱甚至布在水底下,別國的船只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幾乎無法靠近,所以劍齒以商船為主,戰船數量少很多。朱桃疆、陸定魏兩位大師自然按照國內的慣例沒想把戰船做的特別龐大,舢板無需過多,但是凌過尚和馮辰與他們意見不一,認為舢板雖小但是靈便更不易被人發現,除了救人方便突襲也很有用。凌過尚說到:“若是在兩軍交戰僵持不下、戰火朝天之時,我們就可以利用舢板悄悄靠近敵方形成包圍之勢,若能順利潛入敵方戰船,勝算將會大大增加。”
此時凌徹已經走了過來,眾人看見忙行禮,凌徹擺擺手:“眾卿不必多禮,朕來只是一旁觀看。剛才聽你們講到舢板,高卿怎么看?”
后面也隨著凌徹來此的高勤站了出來:“回陛下,雖然這么說有點狡詐,但是舢板可是趁夜偷襲的好工具,依臣之見,應多多預留它的位置。”
凌徹看向朱桃疆和陸定魏說到:“高勤與太子說的有理,更符合我們大渠的需求,所以在這個方面還是聽太子的吧。”
談到了此處劍齒的人自然也沒什么意見,朱桃疆:“渠王陛下說的是,大渠使用的理應按照大渠的需求,我們可以往這方面施工。”
這邊說完話,凌過司就已經跑上了一艘正在施工的船。
今日這里很是熱鬧,因為溫離賦也過來了,他看到了皇帝略微驚訝,馬上上前行禮到:“見過陛下。”
凌徹見是他,笑了笑:“不必多禮。賦先生也對造船很感興趣嗎?”
溫離賦回話到:“是,賦某對造船有興趣,而且對劍齒這個國家也很感興趣。”
凌徹點點頭,似是有些隨意地說到:“那以后跟劍齒的交流可以多派你去。”
溫離賦應了一句隨后又抬頭看向天空,說到:“陛下,遠處有烏云,看這樣子再過一刻鐘就要下雨了。會下得很大但是不會持續太久,雨停之后天空還會格外清澈,說不定還會有霓。”
凌徹也抬頭看了一眼上空,問到:“賦先生也喜歡研究天上的氣象嗎?”
溫離賦從容回答到:“因為人身上有些疾病的發作會與這天氣有關。”
凌徹:“行,那先進帳篷避雨吧。”說完吩咐一旁的陳公公招呼大家先安置好物件再進帳篷避雨。
眾人躲進了帳篷沒幾下雨就嘩啦啦地降下了,下的很大又下的急躁。凌徹坐在主帳篷里與太子、朱桃疆、陸定魏說著話,溫離賦也坐在一旁聽著,這時候外面卻有一個人匆匆而來,是碧王身邊的親衛竇楚梓。凌徹讓他進來,他身上早已被雨水打濕,黏黏糊糊的,進了帳篷慌慌張張地就跪下:“陛下,碧王不見了!”
凌徹一聽也急了,站起來呵斥道:“說清楚點,怎么不見的,何時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