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淑妃正陪著皇帝陛下在玉香園內賞花,雖然現在是秋季,是萬物凋零的季節,但是玉香園內花的種類繁多,不少可以在秋季盛開甚至冬季也能開花,還有一些四時常開的品種,比如月季花,而現在開的最艷的便是園正中的紅色月季。凌徹看看花又看看人,說到:“尚兒現在在下方參與船舶改造工程,在新都的時間少了很多,進宮請安的次數也跟著少了,傾伶可會太想他?”
蔣淑妃:“尚兒作為皇子,這是他應承擔的責任,臣妾以后還有很多機會可以見到他,不急于一時。只是上次因為他的疏忽大意導致碧王殿下受傷,他很愧疚,臣妾也很愧疚。”她說著滿臉愧疚的表情。
凌徹:“當時朕是有些生氣,他日后更加小心就是了,朕又不會真的問責于他。”
淑妃屈膝微微行了一禮:“陛下寬宏大量,是臣妾小人之心了。”
凌徹想了一想:“倒是朕對司兒的母親做了一些補償,你會介意嗎?”
淑妃:“臣妾不敢介意,這是應當的。”
凌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問到:“你知道尚兒喜歡公梁峻嗎?可是怎么后來也沒有要娶她的意思。”
雖然凌過尚后來跟蔣淑妃解釋了自己并沒有喜歡公梁峻,但在皇帝那他是承認的,所以現在在凌徹面前蔣淑妃不能否認:“臣妾知道這件事,不過臣妾也不知道尚兒現在是怎么想的。”
凌徹自己想了一下,說到:“公梁峻是個聰明的女人,那日廢她一臂之時看出來了她竟是個十分能忍的人,能忍的人一般都有大的野心,所以朕想她如果嫁人肯定想做正室,妾室估計她是不愿意的。”
蔣淑妃:“陛下言之有理。不過公梁小姐的身份比不上太子妃,想做平妻也不太可能,所以可能尚兒已經向她表明心意但是被拒絕了,而以尚兒的性子也不會強迫一個拒絕她的女子。”蔣淑妃倒是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套很好的說辭。
凌徹:“愛妃可能不知道這次訪州一案她也有所貢獻,以后如果她再有作為朕可以給她更高的封賞。她雖為女子,但如果有本事,朕也不是不能用。”
淑妃接話到:“比如立正堂內就有幾個十分厲害的女子。”
凌徹:“正是。而且公梁瑾也是個能干的官,所以朕對公梁家還是有一定好感的。”但是齊家是簪纓世家,公梁家這一代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的,除非從公梁瑾或者公梁峻這里開始展露頭角,逐漸成為大渠的大家,那么經過幾代升遷或許他們的后代可以趕的上齊家。階級從來難以跨越,雖是如此,但是公梁峻覺得自己有希望,她會一直努力。
蔣淑妃道:“這個月三十是陛下的壽辰,不知道臣妾能為陛下做些什么?”
凌徹恍然大悟:“對,朕自己的生辰倒是差點忘了。訪州出事不到一月,那里的百姓還需要朝廷的救濟,所以今年壽宴不宜鋪張浪費。傾凌最近不是新做了一款糕點?叫什么來著?”
淑妃應到:“是百花糕嗎?”
凌徹:“對,就是百花糕,壽宴那日就用它當作膳后點心,讓群臣也有幸嘗嘗你的手藝。”百花糕是用玉香園里面的十種花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小巧糕點,這么多品種的花糅雜在一起想來味道一定很怪,但是淑妃有她自己的手法和創意,竟然混合出了一種十分可口的味道,糕點甜中略帶酸味,外面是白色的,但是咬一口里面會有流出綠色的湯汁,直叫人贊不絕口。蔣淑妃恭敬地應到:“是,陛下,臣妾一定盡心做好,不讓眾人失望。”
想到了自己的壽宴自然又想到了宴上該有哪些人,于是凌徹招呼不遠處的陳公公過來,說到:“你覺得朕這次的壽宴請賦先生來可好?”
陳公公畢恭畢敬:“自然很好,賦先生是咱們大渠尊貴的鯉上客,應該邀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