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道:“他派去的六個人,現在正在廟里參禪拜佛,貧僧苦口婆心終于勸他們向善,真是善哉善哉!”
卞飛燕忍不住奇道:“你是怎么勸的?”
法明道:“出家人從不殺人,我只是廢了他們的武功,所以他們以后決心多做善事,彌補之前的過錯!”
蒙古大漢冷冷道:“做得好!沒想到你竟然能避開‘日月無光散’的毒氣,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
法明拍拍龍世秋肩頭,笑道:“這要虧了我大哥了,若不是他一早提醒,貧僧早被你們暗算了。”
蒙古大漢聽到這里怒不可遏,將手中龜背鎏金錘一橫,喝道:“豈有此理,我倒要看看你們今日如何從我的錘下活命!”一語未了,人已經竄出,一雙大錘往前送出,奔著龍世秋和法明面門砸到!
龍世秋和法明幾乎同時往兩邊一撤身,他們兩個都沒有兵器,蒙古大漢的龜背鎏金錘分量極重,揮動起來更加重似千斤,都不敢大意,也不敢貿然出手,當下蒙古大漢挾兵器之威,舞動雙錘將他二人壓得連連后撤,一時毫無還手之力。
法明雖然武功高強,但內傷并未痊愈,加之剛才在關帝廟內交戰也消耗了不少內力,此刻明顯氣力不接,蒙古大漢雙錘招招環扣,冷不防被一錘掃中肩頭,大叫一聲倒在地上!
卞飛燕見狀柳眉一揚,叱道:“韃子休狂,看劍!”掠起身形挺劍便刺!
卞飛燕這一劍正是從蒙古大漢身后偷襲,寶劍帶著龍吟聲直刺向他后心,這大漢聽身后響動,忙棄了法明,虛晃一錘,身形一閃躲過這一刺,同時反手一錘砸向卞飛燕手臂,卞飛燕不敢硬接,忙將劍收回,蒙古大漢右手一錘砸空,緊跟著左手錘帶著風聲“呼”地橫掃過來,卞飛燕見他這一招招式凌厲,來勢極快,不敢用劍招架,嬌軀一晃向后倒飛出了一丈外!
蒙古大漢一招得手,不待卞飛燕緩過神,雙錘風卷殘云一般飛舞而至,卞飛燕只見眼前模模糊糊一片錘影呼嘯而至,自知閃避不及,不得已舉劍招架,她實在沒有料到這蠻漢的力道如此巨大,錘劍相交之處就聽“咔嚓”一聲,卞飛燕的寶劍已被這對龜背鎏金錘砸成兩半,卞飛燕只覺得虎口一陣劇痛,手中的半截劍也已抓握不住,硬生生被震飛,低頭一看,纖纖玉手虎口處被這一錘震裂開一道血口,鮮血頓時涌出!
卞飛燕此時花容失色,發髻凌亂,只見蒙古大漢嘿嘿冷笑道:“看來今日要破例殺個女人了”言語中毫無憐香惜玉之意,邊說邊照著卞飛燕頭頂就是一錘!
龍世秋見狀霎時間身形暴長,雙掌運足內力劈向大漢后腦,蒙古大漢只覺得一股力道奇強的勁風直奔后頸襲到,大驚之下抽身收住招式,轉身舉雙錘相迎,只聽“呯”的一聲,龍世秋的雙掌正擊中雙錘錘頭,蒙古大漢只覺得握著雙錘的兩只手一陣劇痛,不得不撒手,雙錘甩出足有兩丈開外!
龍世秋一招擊飛雙錘,緊接著雙掌蓄力,上下翻飛,掌風所至卷起無數落葉,電光火石一般拍向蒙古大漢當胸!
蒙古大漢驚魂兀自未定,就見龍世秋的掌風裹挾著落葉已經到了,只得硬著頭皮運起十成內力接住這一招!
又是“呯”的一聲,就見蒙古大漢鐵打銅鑄一般的身子向后暴退兩丈有余才勉強站住,只覺氣血翻涌,喉頭一甜,“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龍世秋亦疾退數尺才站住身形!
法明一手扶住肩頭,驚呼道:“寶相無極功!?”法明一聲“寶相無極功”脫口而出,這四個字像是魔咒,令在場之人全都驚呆!
瞬間樹林中出奇的安靜!
蒙古大漢似乎忘記了疼痛,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撿起雙錘,眼中充滿恐懼地看了龍世秋一眼,忽然瘋了一樣發足狂奔,一邊跑一邊放聲大笑,嘴里高呼:“寶相無極……寶相無極……”這聲音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在樹林間回蕩,漸行漸遠直至再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