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郎天行進入正堂,那人當先拱手,笑容滿面的說道:“郎公子,久仰久仰。”
郎天行拱手還禮,疑惑的問道:“不知這位大人名諱,莫怪。”
那人也不在意,笑道:“安民司谷大人坐下定民官,玄兵,郎公子叫我名字便是。”說罷,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郎天行見此人豪爽,頓時生出一絲好感,微笑的坐在對方的下手位,問道:“不知玄大人今日前來,找我有何事?”
玄兵笑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都說了叫名字便是了。今天冒昧的來打擾郎公子,是奉義父之命,來邀請郎公子加入安民司的。”
郎天行一驚,玄兵口中的義父很好理解,那必然是安民司的安民使谷練無疑了。疑惑的問道:“谷大人想讓我進入安民司?可是陛下已經授予我千戶的官職,這樣恐怕不妥吧。”
玄兵哈哈一笑,說道:“這有什么不妥,只要郎公子愿意,安民司有專權從各部挖人。不是我信口胡說,可能你不知道,安民司是有這樣的權利的。不過前提是你要愿意來安民司才行。”
郎天行繼續問道:“為何要我加入安民司呢?”
玄兵也不隱瞞,直言道:“安民司一向敬重忠良,早些年,義父就與郎帥提過此事,但當時被郎帥拒絕了。義父知道,郎帥是不想郎公子你涉足朝政。不過如今為了郎帥的案子,你也破了這個例,而正好如今調查的權利在安民司,你加入安民司,豈不是更容易查明真兇。”
郎天行明白,這話語中分明是一種誘惑,但說的也是事實,安民司有足夠的權利徹查,又有皇帝的護持,相比自己孤身一人盲目的查,確實要好的太多。不過那招攬的理由,卻是一帶而過,郎天行可不信這樣的說辭。不過如今已經不是第一個人來招攬他了,到底是因為什么,反而讓他更加的困惑。
思索片刻后,郎天行果斷的說道:“玄兄,這樣稱呼您可以吧。”
見玄兵很是欣喜的點點頭,才繼續說道:“盡管你說的著實讓我心動,也確實是如今調查我父一案最好的選擇,不過我還是想再考慮考慮,畢竟我父剛剛入土不久,身為人子,還是需要多陪陪母親,而且為滿足家母心愿,近期又要定親。一時之間真是有些脫不開身。”
玄兵仿佛早就料到郎天行會這么說,哈哈一笑道:“義父派我來的時候就說了,不會強求,而且以你在牢中可以打敗黃三的身手,在安民司也必然是定民官的位置。義父還說了,這塊令牌你拿著,如果實在不愿,可以把令牌還回來,要是愿意的話,憑令牌便可以行使定民官的一切權利,還無需時刻待在安民司。不過要是安民司有事需要你辦的時候,也務必做到就可以了。”
郎天行接過玄兵遞來的一塊令牌,正面與其腰間佩戴的一般無二,而翻轉看向背面時,卻是一個小小的圓環,圍繞著一個定字。
郎天行沒有直接還回令牌,而是對著玄兵拱手道謝。
玄兵的表情毫無變化,欣然笑道:“任務完成,我便先走了,有什么事,就直接來安民司找我。告辭。”
來的快,走的也快。郎天行很喜歡這般性格。看著手中的令牌,心中突兀的感覺到了一股血腥的氣息,那不是聞到的味道,而是一種蕭殺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