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云霧見日出,如今對于郎天行來說,低沉的心態解決不了任何事,加上如今定親的時日已經確定,心境的變化讓郎天行又恢復到了從前。
郎天行并不是那種沉悶刻板的性格,相反的,盡管年近三十,但是他卻還保持著一顆孩童般的心性。這些日子不管他有沒有發現,壓抑的心情讓他變得冷峻,隨著時間的推移,母親周氏的寬慰,加上身邊之人的熱鬧,也漸漸的讓他恢復到了從前的樣子。
盡管周氏不說,但是往日里郎天行的言行舉止,又怎么能逃過周氏的眼睛。所以周氏才另辟蹊徑,甚至有些著急的安排了這門親事,知子莫若母,亙古不變的道理。
決定加入安民司,便是郎天行必然要做的事,原本的打算,便是借助一方勢力的力量,可是越是深入,反而讓郎天行對這安民司產生了莫大的興趣。當然,不是單純的興趣,而是這么龐大的勢力背后,說不得在整件事件當中,還有其他的角色。
就在郎天行與洛如仙真正說開,不再回避對方感情的兩日后,郎府舉辦了一場簡單的定親宴。基于各種原因,也只邀請了往日里最好的親朋,畢竟如今的郎府已經今非昔比,不過就算郎鳴在世,也定然不會大操大辦。
到場祝賀的并沒有什么朝中重臣,文武百官,相反的,只有寥寥數人,其中便包括聶齊宇,完成任務歸來的吳念,精心掩飾了一番妝容的柳生,和鄰里的幾個帶頭的百姓。盡管如此,從外看毫無變化的郎府,內在也算是十分的熱鬧。
聶齊宇并沒有什么架子,當然,除了郎家的人,柳生和鄰里并不知道聶齊宇的身份。為了更隨性一些,又不想破壞氣氛,聶齊宇主動要求不要公布他的身份。到來之時,也只是一身便裝,在旁人看來,多半只是一個富家公子罷了。
張燈結彩是少不了的,巨大的餐桌也早早的擺在了院中。下人們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一個個精神抖擻,干起活來也覺得十分的順暢。
宴會是在晚上,而此時才過正午,在郎天行的房間中,恩玖主動屏退了下人,自顧自的為郎天行準備著晚宴的華服,盡管并非如何的華麗,但是穿在郎天行身上,卻有一種高貴的感覺。郎天行也是大為疑惑,恩玖到底還會些什么,此時的他,只能當做衣架子一般的站著不動,而恩玖,左右前后的比量著,時不時的還用剪刀改改這,用針縫縫那,哪怕郎天行不動剪裁,也能看的出,一般的裁縫是絕對沒有這種手藝的。
聶齊宇也在房中,微笑著看著這一切,享受著喜慶帶來的歡樂。
郎天行百無聊賴,開口問道:“陛下還沒有定奪如何處置太子嗎?”
聶齊宇隨口說道:“只是叫他在東宮自省。畢竟從那日之后,父皇便病倒了,別說我根本無從得見,連母妃,皇后,父皇都沒讓他們見上一面。要不是御醫只說父皇需要安心休養數日,并無大礙,宮中此時都不一定亂成什么樣了。”
郎天行無所謂的說道:“既然百官也都默許了,沒有人起這個頭,那便只能說明,陛下的袒護和權威,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默認。有沒有那道旨意,反而沒什么太大的意義了。”
聶齊宇道:“不過盡管封鎖消息,但是民間還是已經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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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了,不管是為了平復民怨也好,自證清白也罷,用不了多久,總會有人要承擔這一切的。”
恩玖手中動作不停,接口道:“不是說關覆海已經死了嗎?那只有黎商出來頂這個罪了,畢竟二品以上如今已經人人自危,誰也不會出這個頭,而再低級的,百姓也不能認同。那個黎商,勉勉強強可以暫時擋住這個風頭。”
郎天行贊同道:“目前看來,這確實是最能直接平復民怨的辦法了。不管后事如何,起碼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聶齊宇有些苦惱的說道:“唉,估計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這樣一來,又要重新收集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