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才忽而展顏一笑道:“一切都晚了。我替將士們謝謝你,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起碼現在,你沒有辱沒郎帥的英明。要平冤,還是先為你父親平冤吧。我從不后悔出現如今的局面,我只恨那昏庸的老皇帝,為了維護那蛇蝎般的太子,竟然做出如此之事。呵呵,好了,多說無益,一切戰場上見吧。再見之時,必然要你死我活了。”
郎天行趕忙說道:“玉叔,您為何如此固執呢,和性命相比,短暫的忍辱負重又能如何?何況那可是十幾萬人的性命啊。一旦開戰,又有多少人要無辜冤死,您當真就不在乎嗎?”
玉良才調轉馬頭,背對著郎天行道:“統軍之人,不能有一絲心軟,是對是錯,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況且,就是現在的你,也斷然不會在原諒我了。”說著,策馬而行,不給郎天行再說任何話的機會,直接便入了城,隨即,城門緊閉,像是從來沒有打開過一般。
郎天行心中只有不甘,直到沒多久,城墻上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才讓郎天行即憤恨,又絕望。
那人雙手被束于身后,雙腳也被麻繩緊緊的捆住,最讓人無法容忍的,便是他竟然是被繩子勒住了咽喉,整個人直接被掛在城墻之上,儼然已經沒有了生機。而在他身上那無數的血痕,足以證明此人生前是遭受過萬般摧殘的。
郎天行呆住了,憤怒之感慢慢升起,此時在他心中,恨不得立即調動大軍,將青雀府夷為平地。因為掉在城墻之上示眾的那個人,就是多日失去聯絡的商砼。
淚水,不自覺的滑落,朗天的手不自覺的緊握長劍,渾身顫抖的根本停不下來,這并不是恐懼,而是憤怒。這時,他才終于明白玉良才最后一句話的意思。
平叛軍陣營中,很快便又奔出兩騎,一個是女扮男裝的洛如仙,一個是吳念。二人見郎天行遲遲不歸,離得近了,才發現他只是一個人在那里發呆,不禁有些擔心。
趕到近前,洛如仙道:“天行哥哥,我們先回去吧,這里危險,不便久留。”
郎天行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商砼的身上,而順著他的目光,吳念疑惑的看去,這一看,頓時雙目圓睜。
郎天行終于還是壓住了心中的憤怒,在吳念就要不顧一切的沖過去的時候,厲聲喝止了他,用吳念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嚴厲口吻道:“回營。”
盡管憤怒已經快要沖昏頭腦,但是郎天行的話,吳念不得不聽,調轉馬頭,當先直奔營地。洛如仙并不認識商砼,但是她卻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看到二人的模樣,立刻就有了判斷,溫柔的看著郎天行,眼中卻只有心疼。
郎天行果斷調轉馬頭,二人也同樣直奔營地而去。
向聶齊宇說明了情況,郎天行給吳念、恩玖、阿二阿三分別分派了任務后,整頓軍務,準備進攻。
夜色之中,平叛軍開始了第一次攻城。結果可想而知,直到天明撤軍,城墻并未攻破,雙方也都有損傷,不過損傷更大的,還是平叛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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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