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興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他微微瞇起眼睛,眼眸中更有寒芒迸現,“這位是?”
“小爺我叫寧江。”寧江混不吝地拱了拱手。
“伏魔劍宗的弟子?”歐陽興又問。
“怎么?山澤野修,無家無業不行?”寧江反問。
“好一個山澤野修!”
聽到這話歐陽興不由笑了,而且笑容燦爛。
好像是在說,既然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山澤野修,敢招惹我?簡直是找死!
寧江卻是無所謂。
沒理由看著陳昊然被歐陽興這么欺負。
“歐陽興,若是你敢亂來的話,小心我不放過你!”陳昊然自然也聽出了歐陽興的言下之意,因此跟著冷聲道。
“你能如何?”
歐陽興嗤笑一聲。
“這位大劍仙果然是厲害!”紫衣小童跟著豎起了大拇指,“這么厲害的話,不知道是什么境界了呢?”
“不會是仙人境了吧?我的乖乖!”
歐陽興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至極。
一旁跟著歐陽興的水仙樓弟子秋蕊自然是擔心雙方會起糾紛,因此輕輕拉住了歐陽興的手,“我等走吧。”
歐陽興微微瞇起眼睛。
旋即想到了什么,他又跟著笑瞇瞇地看了一眼秋蕊。
“也對,如今宗主出關大典在即,自然是壞了水仙樓規矩。”
“秋蕊,我們走吧。”
下一刻。
歐陽興又如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和那名叫做秋蕊的水仙樓弟子,一起有說有笑地游賞水月湖。
“這玩意兒與你有仇?”寧江瞥了一眼歐陽興的背影,沖陳昊然問道。
陳昊然輕輕點頭,“算是吧。”
“曾經伏魔劍宗和風雷樓舉行過一場演武,說白了便是雙方弟子一起切磋,相互砥礪。”
“你當時贏了他,所以他就一直懷恨在心?”寧江問道。
陳昊然神色淡然,“倒也不是。”
“他意圖調戲我師姐,自然被我打了一頓。”
寧江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看起來,有機會還想要見一見陳昊然他師姐了。
賞完了水月湖,三人回到庭院內。
寧江有些睡不著,因此就在庭院內打拳。
實際上,寧江自己心中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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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不過。
他的天賦以及根骨,恐怕并不咋地。
之所以能夠僥幸活到現在,只不過比尋常人多了幾分運氣而已。
如果不是在那荒蕪禁地險死還生,得到了無名拳經,又得到了殘破玉片。
恐怕寧江有多少條命,都不夠他死的!
因此,想明白之后的寧江,就不得不變得更加勤勉起來。
多出一分氣力,就能多漲一分實力。
這是寧江最真實的想法。
倒不會說因為晉升四境武夫時得到了幾分天地武運,就以至于洋洋自滿。
武道修行,講究的正是滴水穿石,勤能補拙。
等到了大半夜的時候。
寧江收拳,大汗淋漓,旋即更直接在庭院內站定拳樁,緩緩閉上眼睛。
翌日清晨。
辟水島早已熱鬧了起來。
天幕處甚至隱約可見幾道劍光落下,顯然也是來賀禮的修士。
所有賓客開始朝著山頂匯聚。
寧江、紫衣小童與陳昊然一起到了山頂。
山頂正有一片偌大的空地,空地的邊上則是水仙樓的祖師堂。
而站在空地上舉目遠眺,正可以看到那蒼茫一片的北海風景。
在那北海盡頭,此時已然可以看到一輪大日緩緩自海平面上升騰而起,云霞繚繞,光華萬千。
水仙樓的弟子們都是一襲白衣,看起來倒也有幾分精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