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歷純陽洲許久,寧江算是真切見識到了此地的“風土人情”。
純陽洲的許多修士,行事的確是火爆無比,有些分明只是簡單的口角之爭,到最后都能上升到生死之戰。
因此這些日子以來,寧江也見識到了不少所謂的“大戰”。
反正也是看熱鬧,寧江也不忌諱什么,甚至還會遠遠地抓上兩把瓜子,一邊看熱鬧一邊嗑瓜子。
寧江不得不感慨。
在純陽洲,和在那桐葉洲,真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啊。
剛到桐葉洲就莫名其妙卷入到了一場風波中,而后被赤火宮追殺許久,險死還生。
然而到了純陽洲,除了先前遇到尸骨祠的青尸老道險些身死之外,一路上倒是平穩無比。
只是那五行本命物,始終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
這一點不免讓寧江揪心不已。
此時此刻。
寧江和皇甫素素二人已經來到了一片平川之上。
平川廣袤無垠,甚至一眼看不到盡頭。
而在平川的中央位置,則是有一片巨大的湖泊。
如今,湖泊邊上正有一對母子驚恐無比地看著前方。
在他們前方,有三人冷漠無比地瞥了他們一眼,好似眼眸中滿是不屑之色一般。
這一對母子正是尋常的山下百姓,就住在這一片平川之中的小村落上。
村落距離這湖泊不遠,因此往日里都會有村民來此地挑水喝。
這一對母子,四十左右的農婦將自己的孩子護在懷里,生怕對方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七八歲左右,身上穿著的衣裳更是打著補丁,看起來破漏無比。
孩子的懷里還死死抱著一個魚簍,他眼眸堅毅且倔強地與面前三人對視著,絲毫不畏懼。
“最后說一遍,將手里的魚簍給我。”
那三人中為首的一人冷漠地沖面前的母子說道。
要知道,在他們的眼里,面前這一對山下母子不過只是螻蟻而已。
“允兒,要不……還是將魚簍給他們吧?”農婦小心翼翼地沖懷里的孩子說道。
她的身軀也在微微顫抖著,明顯有些懼怕。
她不是怕自己死。
要知道六年前她男人病死時她就想要跟著一起去死的,只是因為還有孩子要照顧,所以農婦才愿意茍延殘喘,在村子里遭受各種白眼而活下去。
目的,就是為了要將自己的孩子養大。
然而如今面前這三人,明顯不是他們所能夠招惹的。
農婦擔心自己的孩子會遇到意外,因此才想讓孩子服軟一番。
不過是將懷里魚簍,還有那一條紅鯉魚給對方,又不會有什么大損失。
“我不!”
孩子依舊倔強無比地搖了搖頭,“花花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我的朋友!”
他口中的“花花”,就是如今懷里那魚簍中的一條紅鯉魚。
沒人知道。
每次孩子跟著他母親一起在湖里挑水時,總會有一條紅鯉魚露出水面,而后與他一起嬉戲玩耍。
好幾年過去了,一人一魚明顯有了感情。
只是這一日,小鯉魚不知是感知到了什么,焦躁不安地數次躍出湖面來到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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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不斷撲騰。
哪怕名為“允兒”的孩子數次將其放回到水里,它依舊是要跳出湖面來岸上。
最終,允兒似乎察覺到了小鯉魚的心思,因此用岸邊的一個破魚簍裝起小鯉魚準備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