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主,莫怪方錢口直心快,實不相瞞,我先前的確說到要和你們陳家談談金屬件的生意,但貴家主不妨想一想,想要打造一枚金屬件,即使是最簡單的外部件,所需要的工藝、造詣、材料、熔具、鑄具等等等等,你們占了哪一樣?”
嘶!
這一席話,才將財迷心竅的陳立擎這一派人問的無言以對,方錢已經很委婉了,沒有說出來的是:想賺錢是好事,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終于,大長老才是直言道,“方老板,我們陳家就是一個靠打鐵牟薄利的小家族,你也不用消遣我等,老夫很想問一問,你今天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此時,陳運才終于抬起腦袋,質疑的望著方錢,很顯然此人就是方渡派來的,言行舉止雖有意壓忍,但話語中的輕蔑之意,足以看出其根本就不是來談生意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墨跡了,我方某既然說了要和你們陳家談生意,自然不是空堤來潮,只是現在就算給你們陳家提供材料熔具鑄具,你們也沒有一套夠格的鍛造工藝”
工藝不同于手藝,但能理解為手藝,好比陳家是打鐵的,打了好幾代,一套流程爐火純青,能把一塊鐵玩的明明白白,隔壁趙家嫉妒也沒用,讓你比著葫蘆畫瓢也學不會啊。
如果打造普通的鐵器算是手藝,那么打造金屬件就需要標準化的工藝了,而再提一下造詣,那就是對手藝或是工藝的熟練程度。
“話糙理不糙,我相信你們陳家很清楚,金屬件不同于鐵器,方某來之前也打聽過,毫不夸張的說,白鷺城這一塊,在鐵器的造詣上,你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可金屬件是什么,不能用火爐給燒出來吧?”
陳家的沉默,方錢語氣中的驕縱也更加肆無忌憚,完全是一個上等人羞辱下等人態度,一字一句都吐露著貶低。
只是礙于身份以及實力,陳立擎才一直忍讓,可方錢的得寸進尺,陳立擎乃一家之主,又怎會任人宰割。
“嘭”
當即便是拍案而起,沉聲道,“談生意就說生意的事,我陳家就這條件,能不能合作一句話便是,若是無心談生意,那么這生意……也不用談下去了”
嘶!
家主都發話了,一時間,整個族堂的氣氛那是壓抑到了極點,幾乎能從每個人身上,感受到源力流動的氣息。
空氣凝固了幾個呼吸,方錢也意識到不妥,這才立馬笑道,“誒,何必傷了和氣,方某失言了,還請諸位前輩多多包涵,不過嘛……”
“既然是談生意,那就肯定必須要雙方互相提供給對方利益,言歸正傳”方錢臉上的笑容悄然收起,驀然道。
“方某的來意很明確,先前也提到過,我方家就是做搞金屬件的,也有鍛造金屬件的條件,而方某這一次拜訪是打算帶走貴公子,讓貴公子去我方家學習鍛造金屬件,這也算是誠意吧”
“嗯?”
聽到這里,堂中才緩和不少,金屬件雖才興起十幾年不到,不過東南域中鍛造金屬件的家族或勢力并不少,因此鍛造方式也是優劣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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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目前的陳家來說,即使掌握了最低端的金屬件鍛造工藝,陳家都能趁勢崛起,走出至南角都不是什么難事,至少不會只窩在這個小小的百林鎮。
而現實的是,方錢會有這么好心嗎?鍛造工藝乃是一個家族或勢力的根底,也是不傳之秘,其重要性遠不是金錢能夠衡量,更不可能隨便傳授。
眾堂深思,方錢傲氣凌人,但的確有囂張的資格,如果真的有一個機會能掌握到鍛造金屬件的工藝,受點委屈又如何呢。
陳立擎還是開不了這個口,大長老鐵著老臉質問道,“方老板不會是拿我等取悅的吧,誘惑的確很大,我陳家也有自知之明,以方家的本事,至南角不大也不小,為何偏偏挑中我陳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