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覺著這老道走得慢慢悠悠的,這追了一路都沒看到人,白日見鬼了,林徹有點垂頭喪氣。
哎,這高人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抱著最后的希望,林徹也顧不得回去更衣洗漱了,又匆匆小跑著往林老太爺哪里去,后面墜著一個氣喘吁吁的小丫頭。
林老太爺這會剛酒醒,坐在臥房外間的茶案邊,捂著額頭在那喝醒酒茶,望著蹦進來的林徹,眼露迷茫。
“翁翁,可有看見道長?”林徹禮都沒顧上。
“道長?什么道長?!?”好嘛,這老頭還沒醒過神來。
“就是張道長啊,昨天陪你喝酒的張道長啊。”林徹搖著老頭的胳膊。
“唉唉唉,別搖了,再搖這把老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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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散了,你這小皮猴子,一大早的咋咋呼呼,我哪知道那老牛鼻子在哪,起來我也沒見著他人,這老道,還是那么能喝!”林老頭這才有點回魂了。“你問問大海去,應該是他給安排的客房。”
“哦哦,那我找海伯去。”卷著風,林徹就消失在老頭眼前。
“什么鬼啊,這孩子,今兒是怎么了,平時挺穩重的啊?”
老頭望著空氣嘀嘀咕咕,然后端起茶盞,咪了一口解酒茶,又自言自語,“昨天這酒還真是不錯呢,這孩子是從哪里弄來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喝過這酒,以前的都是水啊,要是就昨天那一壇子,那往后可咋辦呢,哎,大意了,大意了,不該給那牛鼻子喝這么好的酒的,那廝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這孩子也真是的,財不露白啊,好東西就不該當著外人拿出來嘛。”
正在林老頭嘀咕的時候,一陣風又卷了回來,定睛一看,還是林徹。
“你這皮猴,又風風火火的干甚。”林老頭抬手虛拍了一下林徹的頭,終究沒舍得打實。
“海伯說張道長已經走了,翁翁你知道去何處可以找到他么?”林徹還想著找到老道。
“我哪知道他會去哪里,這老道一向行蹤飄忽的,要不是他昨天突然到訪,老夫都十幾年沒見過他了,對了你找他一個牛鼻子干嘛?他一個沒有閨女孫女的老寡頭,再說你也沒到那年紀啊。”林老頭這一大早被林徹搞得莫名其妙的。
這會老管家也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老爺,阿郎,張道長說還有俗務在身,徑直就走了。”
“嘁,他個出家人,有個甚的俗務。”林老頭不以為然,“慶兒,你到底找他干啥?”
于是,林徹便把演武場的事講給老頭聽。
林老爺子這才明白過來,“哦,你想找他學武?你怎么想起學武了?當年你爹打死都不肯學,說吃不了那苦,哎,這不成器的東西,要是學點武藝,怎么也不至于死在韃子蹄下了。恩,這世道,學武就學武吧,只要你能吃得了那苦,可惜,老頭子我身上這點雜亂武技沒啥好教你的。”
“翁翁,可找不著這張道長啊,怎么學,家里最厲害的楊教習都不是他一只手的對手,要學肯定得學最強的啊。”林徹很是不甘心啊。
“那沒辦法,你先和小楊學著唄,老頭子我再幫你找找,看看能不能再訪得高手給你做師父。對了,昨天那酒是哪來的,還有么?”
老頭說著說著轉到了酒上,真有一種孫兒不如一壇酒的感覺。
林徹聽著老頭這話,知道不能抱什么指望了,一臉沒精打采,“沒了,就昨天那一壇子,時間太急,就做了一壇子。”
老頭一開始聽到說沒了,心下立馬像丟了什么寶貝一樣,然后聽林徹一轉說是自己做的,立刻就眉開眼笑起來,“做的?你自己做的?”
“是啊,昨天我不是說了新制的么?”林徹沒理解老頭一下難過,一下高興的心情。
等林徹確認是自己做的,林老頭笑容變得詭異起來了,“嘿嘿,慶兒,那就好辦了,說不定,那老牛鼻子會自己回來。”
這時候的林徹神思不屬,一時沒明白老頭話中的意思,也沒心情深想,給老頭草草的躬了個禮便出去帶著候在外面的鈴娘回自己院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