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臺基、墻體為三合土筑成,兩邊高出屋面的山墻為空斗磚砌封火墻,里面塞滿雞蛋大小的鵝卵石。
堂屋高大、寬敞,也是裝飾的重點,神龕、窗欞都有鏤空木雕和浮雕裝飾。
這時候,堂屋里面十幾個大漢光著花胳膊正在喝酒吃肉,吆五喝六,讓人恍惚間以為是梁山的聚義廳呢。
“這狗入的盤安甚是可惡!竟如此壞俺等大事,差一點就捉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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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盤家小子了!老田,你說你怎么搞得?一個山瑤頭子都搞不定,還讓盤安鉆了空子!這下如何向家主交代!?”
“呵,我還不是為了你家家主的大計著想,事到如今我也無奈啊,好好的計劃,半路殺出個盤安,這盤安看起來一向忠厚,怎知他會有這么大的心?”
“老田啊,現在說這些也沒甚鳥用,你他娘的可是讀書人,花花腸子多,趕緊想想轍,使這些山瑤老實聽命,讓他們能為家主所用,別說俺石三了,就是老田你也能得到大大的好處,若是反而誤了事,你我小命能不能保還兩說呢。”
“我如今能有甚的法子?我到底是一個外人,哪里可能讓這群窮山瑤俯首帖耳,不然也不用一直留著盤崇了,現在,連他兒子都被盤安拐跑了,呵呵,這盤熾也真是個生瓜蛋.子,傻啊!”
堂首兩人對坐設案,田守德顯得很是喪氣,愁眉苦臉的,不知道接下來該這么辦。
他對面的石三,雖然神情焦躁,語氣也很是暴烈,但不知道是心大還是頭大,依舊一碗接一碗的喝著酒。
“田大哥,寨子外面來了一伙人,說是林氏的,還是林氏的郎君,有事求見寮主。你看,要不要放他們入寨?”
一個值哨的漢子,進了堂屋,看著眾人碗中的酒肉,咽了咽口水,卻只能老實的向田守德報告。
“林氏!?販鹽的林氏?這時候來寨子,不會是前來給盤家助拳的吧,他們一向和盤家交情深厚啊。也不對啊,盤熾昨天才逃走,沒這么快就能找到林氏來幫他吧。有些奇怪。”
田守德是個比較多疑的人,讀過幾天書的人嘛,心眼就是比較多。
“嘿,管他來作甚,放了進來,做了就是!”
石三就直接了當了,既然有可能是敵人,那就干掉再說。
“不可魯莽啊,難道你不知道這個林氏么?在福建路,江南西路,荊湖兩路都手面甚寬,能動用的武師怕不下五百。咱們要是折了他家郎君,那逃命都不知道躲哪里,要是引得林氏和你家家主沖突起來,怕是你我見不到幾天的太陽了。再說了,林氏商隊路子很廣,手里的鹽鐵,對你家家主的大事可是有很大助力的。”
“那你說怎么辦,這種動腦子的事俺做不了,你是讀書人,想得周全,俺石三聽你的就是了。”
石三看起來就是個糙漢子,卻很有自知之明,在他看來,有那費心神的功夫,還不如多喝幾碗酒。
“我估摸著應該是為了盤家出頭來的,不然不會這么巧,不過,咱們不讓他們進來,咱去門上看看,先探探他們的口風,再做計較。”
田守德摸著胡子,一副智多星的架勢,只恨手里沒有一把羽毛扇。
……
西坑寨南門口,午間的太陽曬的地面一片蒸騰,讓人眼中的視線都恍惚莫測。
林徹坐在一個小杌子上,寧小七給他打著傘遮陽,鈴娘一邊給他扇著風一邊細細的擦著汗,虎子托著裝著西瓜片的木盤蹲在側邊供在林徹順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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