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民風淳樸、男女大防的時代,眾人面前的擁抱,會被大家誤認為耍流氓,就算是安慰的擁抱都不行。
畢竟這個年代,不管是夫妻還是已經在處對象的情侶,在外面連牽手都不被大眾所接受,更何況是這樣的擁抱。
好在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并沒有人真的去投訴舉報他們。
許槐序這才想起來,她脖子被匕首劃傷了,他趕緊拉著她回原先的包間,去找回醫藥箱的同時還找了車上的工作人員,包了一個沒有人的包間。
只有他們兩個人,門一鎖,誰都進不去,沒人打擾。
程梅原本是想等列車到了臨停站部分人下車后,去洗手間進空間自己處理傷口的,但是現在被許槐序拉到包間,就只能乖乖的坐在那里,讓許槐序幫她處理傷口了,好在傷口不深,不用縫針,消炎上藥就行了。
程梅就這樣微微昂著頭,將自己細長的脖子交給許槐序,許槐序拿棉簽的手都有些顫抖,他悄悄的看她一眼,她閉著眼睛,像是什么事都沒有一般。
其實從小到大,他們每年都會見到一兩次,并且她每次去他家時,他母親都會給她一些零錢。
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親近但也不至于如此陌生,而且今年也就半年沒見,她好像不記得他了,并且還像變了個人似的,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他不相信一個人能在半年之內發生這么大的變化,就她的身手,那么專業;她的動作,那么流暢;她的力度,那么強悍;不像半年就能練出來的樣子。
“好了嗎?”沒感覺到許槐序上藥的動作,程梅狐疑的出聲。
“馬上好。”回過神來的許槐序,趕緊給她傷口上藥,處理好傷口,開口道,“這一整個包間都是我們的,你安心的休息,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好,謝謝你。”剛剛救人之后又經歷了一番打斗,體力消耗殆盡,程梅確實累了,便沒再折騰了,直接躺下休息,不過卻是背對著許槐序的。
葉冬平在程梅離開了很久之后才想起來沒有支付醫藥費,趕緊攙扶著自己病弱的兒子朝著程梅先前離開的方向,慢慢的找了過去。
“剛剛那位小大夫在這里嗎?”程梅睡的并不深沉,在聽到女人的聲音后,便睜開了眼睛,只不過她還沒有起來許槐序便先她一步過去打開了包間的門,他沉著臉望著站在門外過道上的母子,“有事嗎?”
他剛剛才說不會有人打擾他們,結果這么快就來了人打他的臉。
“我在這里,找我有事嗎?”程梅穿好鞋,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位上。
葉冬平聽到程梅的聲音,趕緊攙扶著兒子進來,站在程梅面前,葉冬平從口袋里掏出一疊整理的整整齊齊的毛票遞給程梅,“小大夫,剛剛一時糊涂,竟然忘記支付診費,我這里有二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