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長腿緩緩邁下樓梯,伊藤得以看清對方全貌。
“小姐姐……”他皺著眉頭,有些疑惑:“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這是最老套的搭訕,但伊藤想表達的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小姐姐輕笑一聲,嬌羞的眉眼朝身旁輕輕一瞥,伊藤只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勾了出去。
他傻呵呵地跟著對方目光看去,才明白這位旗袍美女為何如此眼熟。
“你是陰壺?!!”剛問完,伊藤自己都有點不信:“不對,我記得她沒你這么性感,身材也更加豐滿些。”
“但是……”他又看了看對方:“你們這臉怎么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連體陰?還是第二人格?難道……是我的臆想?”
伊藤越想越離譜,行為更是漸趨癲狂:“呵呵呵……既然只是臆想……哈哈哈……那我不就能為所欲為了?”
說完,他便一躍而起,如餓虎撲食。
旗袍女子也不生氣,只是面帶笑意地看著對方。
砰!
一聲巨響,飛至半空的伊藤被一根房梁砸到地板上。
旗袍女子確定對方不會再亂來后,才緩緩走下樓梯,在對面的椅子上坐好。
她雙腿交疊,鞋尖離伊藤的嘴只有十厘米不到。
“呵呵呵……沒想到我心中的臆想竟然是女王類型。”直到此時,他依舊堅持著如此荒唐的念頭。
旗袍女子俯身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憐憫:“沒想到你什么都不懂。”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應該舔你的腳,然后叫聲‘女王大人’?”
旗袍女子瞥了他一眼,沒有理睬,而是輕輕拈起旁邊的墨綠色茶壺,直接用壺嘴飲下一小口茶水。
末了,她還極為誘惑地繞著壺嘴舔了一圈。
“哈哈哈……看這技術,莫不是行家?”
旗袍女子巧笑嫣然:“小女子可是民國青樓的頭牌。”
“嗯……要不交流下技術?”
旗袍女子聞言,掩嘴笑道:“算了吧。小女子足有一個甲子沒有拉鋪了,技藝有些生疏,怕弄疼了先生。”
按照這兩人的性格,若是沒人阻止,怕是能一直騷聊數日之久。
好在陰壺適時地呻吟了一聲,才打破了這愈發旖旎的氣氛。
旗袍女子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她知道陰壺即將醒來,而自己存在的時間也所剩無幾。
她再度看向伊藤,神情變得極為嚴肅:“還是說正事吧。”
“你嫌棄我嗎?別啊!我會的姿勢可多了。”
旗袍女子揮了揮手,伊藤背上的房梁突然變得重如千斤。
“咳咳咳……說正事。”
見對方終于認清了現實,她恢復了房梁的重量:“首先,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你知道什么是鬼嗎?”
這個問題,古拉曾經也問過他,但伊藤清楚,答案不可能那么簡單。
思慮片刻,他試著答道:“執念太深、怨念過重,可以成就先天魔體……按照這個理論,難道枉死之人才能化鬼?”
“沒錯。”旗袍女子點了點頭:“壽終正寢者靈魂很難保存,往往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消散于無形。”
“而這其中的原因,便是因為執念。”
“與此同理,怨念過重者,則會入魔。”
“那妖、精兩族呢?”
“他們與鬼族不同,看的是機緣。”旗袍女子答道:“但正因為心無執念,更缺怨念,所以升階極慢。”
“當然,某些大妖除外。”
伊藤聞言,看向漂浮在半空的陰壺,聯想到某個結果。
“你……難道是陰壺的執念?”
旗袍女子贊許一笑:“你果然很聰明。”
“既然你明白了……”她站起身,走向樓梯:“那我有些東西想給你看看。”
“什么東西?”
旗袍女子嫣然一笑:“陰壺的記憶。”
“切。”伊藤有些失望:“我可沒興趣給她充當心靈導師。”
“是嗎?”旗袍女子玩味笑道:“如果我告訴你,和古拉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