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就是氣話,以她圣母婊的性格,怎么可能見死不救呢?
電梯緩緩下行,因為剛才的沖突,三人陷入了沉默。
伊藤心想這地下實驗室還挺深的,都下降快一分鐘了。
鄭小帆倒是有點尷尬,畢竟起因還是因為她有點不靠譜的說話方式。
于是,她準備做點什么,來緩和下關系。
“那個……英雄。”
“叫我伊藤就好。”
“好的,伊藤英雄。”鄭小帆似乎對這個詞很執著:“我想問下,你們是如何開啟鬼軀的?”
一聽這問題,古拉立刻像炸了毛的貓一般。
你這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她剛準備阻止伊藤,卻見那個口無遮攔的混蛋已經“嘿嘿嘿”笑著說出了實情。
“很簡單啊,我射了她一臉。”
……
……
電梯有些搖晃地抵達了秘密實驗室。
伊藤鼻青臉腫地走了出來:“握絲誰?握在哪?”
古拉瞪了他一眼:“裝什么傻?!”
伊藤立刻恢復了正行,傷勢也在鬼軀的幫助下緩緩修復。
不一會,他便恢復了往日英俊……的面孔?
鄭小帆看著伊藤面部蠕動著的鬼痕,非但沒有覺得惡心,反而變得極為興奮,若不是怕古拉再度暴走,她一定會讓伊藤演示下開啟鬼軀的全過程。
鄭小帆通過生物識別鎖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其龐大的玻璃罐子。
罐子上刻著繁復的紋路,好像是類似于喚魂陣的陣法。
罐子四周插著各種管子以及連接著極為復雜的線路,似乎是用來壓制容器內魔族的。
古拉與伊藤二人看著容器里漂浮著的熟人,心想果然是你這老變態!!!
棋鬼赤身**的懸浮在容器中,每當他有蘇醒的趨勢時,罐子上的紋路便會閃過一道光芒。
古拉看著眼前的陣法,表情漸漸變得呆滯。
鎮靈陣,聯盟里會使用這個陣法的只有兩人。
其中一人是古拉,另一人則是陣法的創始人---謬言。
如此看來,這一切的果然都是首領的計劃,甚至連指引伊藤去拆遷樓的小店老板,恐怕都是組織的一員。
關鍵是,首領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難道只是為了獲得鬼軀嗎?
不不不!
古拉絕不會相信將除魔視為己任的首領,視野會如此狹隘。
她更情愿相信,鬼軀只是首領對抗魔族的新手段。
“你們快看……”就在古拉與伊藤各自思考著一些問題的時候,鄭小帆已經走到容器旁邊,按動了某個開關。
頓時,棋鬼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起來,哪怕他此時處于無意識狀態。
“這是抽出來的鬼氣。”鄭小帆指著旁邊的一個特殊容器說道:“為了能成功剝離魔性,需要把他的鬼氣過濾一遍。”
“只不過……”鄭小帆臉上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微笑:“這家伙差點虐殺我,所以這過濾后的鬼氣就不還給他了。”
古拉第一次覺得人類有時比鬼物更可怕,也許是因為她曾經體驗過,鬼氣被全部抽離的痛苦,更知道慢慢恢復鬼氣是一件多么艱難的事。
所以,她的這種恐懼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