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鬼域鬼氣的濃郁程度,直接決定了此地鬼物的數量多少。
想到這,吞天又嘆了口氣:“想當年,四庫山全盛時期,每天誤入毒沼的鬼物兩只手都數不過來,哪像現在,十天半個月都吃不到一顆鬼晶。”
他倒也不是沒考慮過離開這里,舉族遷移到魔窟或是人間。
但聽老董說,前者地盤都被分光了,而憑他區區八階初期的實力,到了群魔亂舞之地,照樣是喝西北風的命。
至于人間,那里可是獵魔者聯盟重點關注的地方,除非吞天大統領已經和某些魔族一樣,喪失了理智,否則他絕不會跑那兒去作死。
所以,除了守著這日益縮小的地盤,艱難度日外,吞天根本想不到改善生活的辦法。
“要不……試著和老董做生意?”吞天一邊在沼澤上仰泳,一邊考慮到:“看他活得那么滋潤,應該賺得不少吧。而且血蝎一族在與老董交易后,日子也好了不少。”
“只是……那家伙非要我扒下十分之一的皮給他。”一想到這,吞天便皺起了眉頭:“但那可是我的立命之本啊!給了他,我的**不就有破綻了啊!”
最終,吞天決定還是再等等,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愿與那老變態做交易。
血色沼澤,吞天化作人形在上面展示各種泳技,不一會兒,他便游到了邊緣地帶。
這是吞天每天的必修課---來沼澤邊緣附近轉悠幾圈,看能不能偶遇幾只不長眼的鬼物。
只不過,當他今天用新學會的蝶泳游到沼澤西邊時,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道念力困在了原地。
吞天震驚地抬起頭,發現正上方竟然懸浮著一個字---囚!
只不過,這個墨字也不算是標準的漢字,仔細觀之,更像是甲骨文與符咒的混合體。
墨字緩緩懸浮在吞天頭頂,散發出微微黑芒,黑芒傾瀉而下,經過墨字中蘊藏的意念,慢慢化作念力牢籠,封住了吞天的全部行動。
與此同時,一柄血色長槍,從右側灌木中刺出,直指吞天咽喉。
吞天嘴角微揚,心想終于有獵物送上門了。
二話不說,便依靠蠻力掙脫了束縛,準備用右手握住那柄長槍。
但就在此時,一根黑色長鞭攜風雷之勢,自左側襲來,卷住了他的右手,并在瞬間纏繞上臂膀,繼而捆住了吞天全身。
吞天很快認出了這根鞭子,他記得千年前圣戰時,精族一位小姑娘的鬼器,便是這根藤鞭。
所以,他沒有選擇掙脫,因為他知道即便自己變回鱷鬼真身,也無法震斷這根藤鞭。
但他最終還是散去了人形。
長槍本來瞄準吞天的咽喉,這么一變,直接讓槍尖失去了目標,扎在了鱷鬼的尾巴上。
兩者相觸,竟擦出一片火花。
血色長槍一擊急退,化作一道血光閃進了灌木。
吞天雖然身形龐大,但動作卻極為靈活,他找準了偷襲者的方位,立刻調轉身形,將一張深淵巨口對準了長槍消失的方向。
一聲咆哮,帶動的氣浪將灌木連根拔起。
狼藉之地,站著兩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