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個小兔崽子干什么!”一身大紅衣服的劉老三一路上咬牙切齒,火冒三丈!
老婆半路被人搶走了,他覺得自己丟大了人了!
“不是怕他王善,是言家武館。”與來幫忙的幾個嘍啰告別,回去的路上,劉老大才解釋道:“言家武館惹不起。”
“那王八蛋如果早就加入武館肯定早就傳出消息了,肯定是這兩天罷了,人都認不全,有人會管他?”劉老三不服道。
“那肯定是沒人管的,但也動不得,起碼現在不行!”劉老大沒有想象中憤怒,而是解釋道:“他今天大庭廣眾穿這身衣服出來了,那沖著衣服,就必須給個面子,別說是你我兄弟,就是魏大哥來了也要給個面子。”
“魏大哥可是完成過淬體的,十幾個人都進不的身,還用給這小王八蛋面子?”劉老三兀自不服。
“說了是給衣服面子,第一次穿出來你二話不說就給打了,那是打的他王家小子嗎,那是打武館的臉!”劉老大瞪了弟弟一眼,“你以為武館就只是武館?”
“我聽魏大哥說過,別看武館正式入門的很少,但那些沒入門的也都沒閑著,加入各大幫派的,鏢局、車馬行、商隊等等行當的,城外那些烏堡的護衛、城內大家族的家丁。”
“別看武館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關系特別復雜,各行各業,方方面面都要給面子的!”
看著弟弟那不甘心的樣子,劉老大又嘆了口氣道:“行了,這次先這樣,別急,給武館一次兩次面子就夠了,你還真覺得王家那小子能在武館呆得下去?”
“稍安勿躁。”劉老二攔住老三肩膀,“真以為交了銀子就能學武了?咱家大哥淬體這一關都過不去,就他王家,有錢嗎?”
“等等,那小娘皮早晚是你的。”
“呼~~”劉老三長長吐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他媽的!”
飛起一腳,將路邊的一快土疙瘩飛踢,‘砰’的一聲打在路人身上。
“看,看什么看,打死你,滾!!”劉老三瞪著猩紅的眼睛吼道。
……
“沒事了,安全了,事情過去了。”王善抱著小妹,一手摸著她的頭笑著勸慰道:“有大哥在呢,還真能讓你受了委屈不成。”
“嗚嗚嗚,嚇死我了。”小妹大聲哭泣,好似要把心里長久以來積攢的委屈和恐懼都發泄出來。
好半響,在王善安撫下才緩緩抬起頭,臉上滿是淚水和鼻涕,“嚇死我了!”
一激動,一個大大的鼻涕泡冒了起來,又‘啪’的炸開……
頓時,王家幾人都笑了出來,小妹也忍不住笑了。
平靜下來,一家人問起怎么有錢入了武館,王善只是簡單說了下便算了。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王父已經老了的情況下,家里就是王善做主了。
安撫好家人,王善便立刻出門去了武館,報個平安,也要當面感謝一下衛舟。
夜,躺在床上,王善臨睡之前習慣性看了眼銅錢,48%。
不急,不急,馬上就能學到拳了……
……
德陽町的街道很是臟亂,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總是有不明積水,唯一讓王善滿意的就是沒有大糞。
并不是被野狗搶了個熱乎的,野狗都被打死吃肉了,而是,都被人撿走了……
吃過早飯,王善便換上練功服直奔武館,穿街過巷的時候,王善挺胸疊肚的,走路很有氣勢。
這倒不是王善要顯擺什么,主要是為了震懾劉家人,他可不認為劉家人被掃了面子會這么輕松放過。
當然,其實劉家人是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善就沒準備輕輕放過
弄傷我妹子,還特么的想搶回去做媳婦,找死!
武館早課還沒開始但學徒已經都到了,王善厚著臉皮在隊伍的前列擠出個位置,機會擺在眼前,不存在臉面的問題。
方隊站好沒一會,一臉絡腮胡子的衛舟便走了過來,這一陣子都是他負責教授學徒。
至于言漳,只有每月的初一十五才會親自來指點一番并且解答疑難問題,順便觀看學徒的修煉進度,看看是否有蒙塵的好苗子。
衛舟站在方陣前方,目光在隊伍中掃了一遍這才說道:“你們還都在練力的階段,這練力是基礎也最是重要,咱們言家拳練力方法叫抱山步,力蓋千鈞,抱山而行!”
這話,在場眾人只有王善是第一次來,這一套就是講給他的。
“現在,跟我做!”說著,衛舟一腳在前,一腳在后成丁字,雙手向前虛抱。
僅僅是這么一個動作,明明懷中什么都沒有,王善卻清晰的感覺到衛舟懷中仿若抱著一座山一般,隨著衛舟邁步而走,能清晰地看到對方渾身上下肌肉如流水一般有節奏的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