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漳輕‘咦’出聲，上下打量王善，有些意外地說道：“你這身子骨竟然補回來了，不錯，不錯。”
也不怪言漳驚訝，王善來的時候身體什么情況他清楚，年紀輕輕，卻虧空嚴重。
當然，畢竟年輕，只要舍得花本錢肯定補得回來，但問題是，就看王善當時的穿戴和身體就知道，這學費都不知道怎么積攢下來的呢。
想把身體補回來，那比天文數字開銷，把王家人骨頭都榨出油來也不夠。
言漳倒是有錢，可王善這種情況的記名學徒一年有幾百個，他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填的。
松開手掌，王善第一次在言漳臉上看到笑容，便聽對方繼續開口說道：“神完氣足，精神飽滿，衛舟多次跟我說你悟性絕佳，天賦出眾，原本我還不信，現在看來，倒是我言某人看走眼了。”
“師父言重了，徒弟不敢。”王善連忙躬身說道。
“無妨，不用緊張。”言漳走回藤椅上坐下，笑著看向王善繼續說道：“我這門言家拳，也叫劈石拳，練到大成境界，攻防之間全靠這一雙拳頭，打人的時候，一拳下去，開碑碎石，防御之時，拳頭可檔刀劍。”
可抵擋刀劍這個，王善也不知道老頭是不是吹的，但他臉上卻寫滿了憧憬和羨慕，這樣子讓言漳很是滿意。
每年來武館交錢學習的足有幾百人，可能完成淬體的也沒多少，言漳態度自然不同，
即便是完成淬體的學徒，言漳的態度也是不一樣的。
那種一年多，甚至更長時間才勉強完成第一次淬體的，都是天賦低劣，當然，比普通人強太多，但也基本就這樣了，天賦到頂，沒希望達到最低的修煉標準。
只有像是王善這種天賦異稟的，才能得到言漳的足夠重視。
“第一次淬體完成只是激發氣血，完成對身體的初步淬煉，真正想踏入修煉的殿堂可不夠，還要完成第二次淬體。”言漳坐在椅子上，繼續給王善講解道：“拳法，最重要的還是在一雙拳頭上，第二次淬體，針對的就是這一雙拳頭。”
“拳法殺人靠的就是一雙拳頭，你拳頭不硬，一拳下去敵人未必有事，自己的拳頭先承受不住了，我言家拳小成境界，便能一拳打爆大腿粗細的樹木，大成境界，一拳下去，石頭也打成粉碎。”
“所以，你萬萬不可松懈，不能因為正式學到拳法后便放松抱山步的修煉，要沉下心來，盡快完成第二次淬體。”
“師父放心，弟子明白，一定不會松懈，會盡快完成第二次淬體的。”王善一臉鄭重地大聲說道。
“嗯，你知道便好。”感受到王善的態度，言漳滿意點頭，“明天開始來內院吧。”
“多謝師父，弟子一定努力！”王善一躬到底，大聲說道。
至此，王善便算是正式進入言漳門下。
到這里便看出區別了，真正有天賦的，言漳是不收一分錢的。
“嗯，去吧。”言漳擺了擺手。
從內院出來，王善一臉喜色，吳飛笑著邁步迎了上來，“恭喜王師弟，走走走，我請客，咱們好好慶賀一下。”
“謝謝吳兄，不過，請客就不必了。”王善笑著擺擺手。
“怎么，這正式入門就看不上我吳飛了？”吳飛臉色一沉。
“哪里的話。”王善笑著搖頭，“我這是要回去跟家里人說一聲，也讓家人高興一下，與吳兄慶祝，就只能等明天了。”
“對對對，理應如此，是我唐突了。”吳飛一聽，立刻笑了起來。
“不過，今天飯雖然不吃了，但我倒是有一事相求吳兄。”
“哦，什么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