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王善要的資料比較細致,吳飛需要安排人好好調查。
王善也不急,他在這個世界只有親人,沒人能給他支持,只能一切靠自己。
按照自己的計劃,要先把精力更多放在淬煉雙拳上。
“砰”“砰”“砰”的肌肉碰撞聲在演武場上響起,對練、泡手、打木樁,腰粗的木樁一面樹皮已經全部碎掉了,生生被王善用一雙拳頭打出了一個坑。
言漳說過,當他將這個木樁打斷的時候,就是他正式開始學習練法的時候。
王善在鐵桶下面又加了一點碳火,讓鐵桶內的藥液徹底沸騰起來。
擊打木樁實際上連的還是抱山步,只不過簡化了前面的過程,只用調動全身力量于雙拳的方式。
王善的抱山步來自言漳,那是將抱山步練到了爐火純青的,這么長時間,王善已經將抱山步徹底融會貫通到自己身上。
抱山步是言家拳的根基,王善借著這爐火純青的抱山步,已經能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氣血的匯聚與流動了。
雙拳的皮膚、筋膜、肌肉、骨骼,在抱山步推動的氣血下不斷淬煉,特別是在剛剛擊打過木樁之后,雙拳氣血充盈,這時候浸泡藥液的效果是最好的。
滾燙的熱氣蒸騰,王善不得不將上身側開,將一雙手插進藥捅內,灼燒、疼痛中,雙手得到最大限度的淬煉,燉煮中,藥液內蘊含的藥力被瘋狂地滲透進入雙拳之內。
等到氣血慢慢平復,王善便將雙拳‘撈’出來,再次擺好架勢對準木樁瘋狂捶打。
氣血充盈、繼續浸泡,往復循環……
一直到這捅藥液徹底失去藥性,王善又錘了一陣木樁才停下。
前天,他服下最后一副壯骨散和壯腑丸,王善已經感覺骨骼和臟腑在藥力和氣血的滋養下徹底恢復并且邁上了一個新臺階。
拳頭也快要接近極限,現在全力一拳擊打在木樁上已經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了。
只是讓王善不理解的是,即便這樣,想打斷腰粗的木樁也不可能啊,拳頭又不是斧頭,這已經不是疼與不疼的關系了。
這完全是不同工具的問題!
又是三天之后,吳飛再次拉著王善到了白云樓吃飯。
這次,吳飛沒讓小廝進來,所有的相關情報他都看了,這次他親自說給王善聽。
他也想看看,王善到底要干什么?要怎么做!
將桌面上的東西推開一些,王善拿出一張紙鋪桌面上,吳飛探頭過來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這是地圖?你還會畫這個!”
多新鮮呢!
王善一臉無辜地看吳飛一眼,手中的鉛槧在手指上轉了幾圈,“咦惹,這種最簡單的平面圖難道不是人人都會畫嗎?”
吳飛盯著王善足足看了十幾秒,他懷疑王善在裝逼,但沒有證據!
王善的表情太過真摯了……
這圖其實很粗糙的,標尺也不準確,直尺和三角尺都是他自己做的,但用來跟吳飛裝逼已經足夠了。
“說說吧,血手幫的總舵在哪里?幾個據點分別在哪里?”王善講了下用來定位的幾個點,吳飛一下就知道怎么看了。
在吳飛指的地方打個標記,并且寫上大致的人數,王善又拿出一張紙,把吳飛提供的血手幫主要人員資料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