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記了收留他的老院長,
忘記了那些調皮的孩子們,
忘記了孤兒院里發生的那些故事,
忘記了那個在大樹下安靜聽他講故事的小女孩......
他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但他忘了自己為何而哭泣,
他痛苦地嘶吼吶喊,可他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他知道自己正在失去著什么,
他在害怕這種失去。
但好在并未持續多久,一個聲音從墨白的背后傳來,
“小家伙,你是誰?”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陌生的聲音就好像一根扔向落水者的繩索,
墨白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就像落水者不顧一切地抓住繩索。
當他轉過身去,看到了一個有著白色頭發灰色胡子的老者,
老者穿著破舊的布袍,布袍上簡陋地縫著幾個形狀各異的貝殼。
墨白不認識這個老人,不,應該是不確定自己認不認識這個老人,
畢竟他現在的記憶很混亂,并且還在不斷流失。
聽到老人的問題,墨白只是下意識地回答:
“我...我叫墨白...”
不出所料的,他依舊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但老者好像接收到答案,笑著補充道:
“不不不,我是問你是誰,而不是問你叫什么。”
這次還沒等墨白想好怎么回答,老人就自顧自的說道:
“你身上有些氣息讓我感覺很熟悉,不,很作嘔,這令我很困惑。”
老人說著,臉上表現出一種人性化的思考,
這本來是一種很正常的表情,
但墨白只覺得眼前的這個老人擺出這個表情顯得很怪異。
但他已經無暇思考這些,
因為此時,他突然感覺有一只畸形而修長的手扼住他的咽喉,
但他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僅能通過觸覺判斷這只怪手有著如鯨魚般光滑的皮膚,
并且在他的背后,好像有某種鋒利的東西將自己的衣服割開了一個口子,并且還在繼續深入,仿佛要連帶著割開自己皮肉。
就在窒息感不斷加深時,布袍老人的思考并沒有持續多久,
“算了,你不是祂們,只有這一點我倒還能確認。”
聽到這句話,墨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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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扼住自己脖子的手松開了,背后的東西也遠離了,
雖然老人看起來一副很和善的樣子,
但經過剛才那一出,墨白開始在心里暗自防備,
他在不自覺間放棄了對記憶流失的糾結。
而布袍老人似乎察覺到了墨白的心理活動,笑著說:
“剛才只是它們擅自主張罷了,雖然我確實很討厭你身上那股氣息,以及那個一直藏著不敢露面的家伙。”
墨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但與此同時,他聽到了一個真正熟悉的聲音,
“三只小豬的故事真的很可笑,不是嗎?即使能僥幸打敗大灰狼一次,但終究難逃它們只是食物的命運。”
“況且,它們中的大部分可沒那么幸運。”
墨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看見一個上身薄外套,下身牛仔褲,
臉上帶著一副森然的白骨面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