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動不動消費就是上萬。
剛開始他不知道李三金走起老路,在外頭耍朋友多嘴很雜,有個同行告訴他李三金整給他的白貨、黑貨成色都不錯,當時鐘泊沒聽明白,也不知道事情的嚴重度正在猛烈發酵,他只當是那人的酒后玩笑話,畢竟喝上幾瓶白的,換他自己也會說糊話。
直到前不久一天的凌晨,李三金渾身濕透地來找他,他說他偷車出了事,要他給他十萬保命,他以為他在和他開玩笑,在外混都講究規矩,KY也不例外,KY的規矩是入伙了就得洗手不再干任何黑事,否則自己滾,新人老人都是。
鐘泊意識到他沒和他開玩笑,兩人狠狠吵了一架,李三金死活不肯告訴他緣由,鐘泊只能想到他是不是偷到了某些狠人手上讓人給威脅了,可他就是閉口不說,鐘泊不是個傻子,他不說他當然不會給他錢,李三金走了。第二天鐘泊看到個新聞,上面說有個老頭死了,是被個偷車的小孩給捅死的。
“你殺人了。”鐘泊話很淡卻透著寒。
李三金瞬間愣住,然后抱頭失聲痛哭,“泊哥,我…我沒有,我沒殺他,他抓我不讓我走,我…我急了,我…是他逼我的。”男孩不斷發出哽咽。
鐘泊笑得嚇人,“去自首三子,你沒滿十八,不至于判個死刑。”“兄弟,該走了,你看得夠多了。”肖城軒此時也是失了來時的風范,顯然殺人永遠是個震驚人的舉動。李三金跪在地上,頭埋得低,兩人朝外走去,男孩自嘲笑了笑,右手從上衣口袋拿出把匕首。
卷簾門落得意外,提前來了肯定要動點手腳,兩人的視野驟然充上一片黑,李三金的一腳來得突然,鐘泊狠狠摔倒在地,他掐上他的脖子,將刀比在了他的脖間。突發的舉動著實嚇到了肖城軒,幸好他足夠冷靜,刺眼的燈光驅散不了李三金眼里的瘋狂,“鐘泊!老子他嗎跟了你五年,五年!這五年我為KY盡心盡力,就十萬,勞共十萬你都不給我嗎?”
“你他娘的說得容易,十萬!十萬要賣多少臺車出去你心里沒點逼數?”
“兄弟的命重要還是錢重要。”刀往前移了一絲。
“這他嗎都是你自找的,你自己要去干,到頭來怪我身上?問我要錢?憑什么?就憑你跟了我五年?”
“鐘泊!你當真就這么絕情?”兩人目光對著,誰也不讓誰。“聽哥的,去自首,坐幾年就出來了。”
“你說的輕巧啊!我進去了這一輩子就毀了,再說我進去了,她怎么辦?”
“那你現在能怎么辦?三子,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想賺錢,不想再過以前的苦命日子,可我現在發現我算是錯了。”
“泊哥,我真求你,五萬,你給我五萬也行啊!”
“拿五萬你要干嘛?跑路?還是賠給人家親屬?都不可能吧!她就是條火車,也就你他嗎和個傻子一樣舔著她。”
“你他嗎說什么!”李三金重重給了他一拳,噴出的鼻血裹上了他的眼球,“我說,我說她是輛火車!視頻你看過,職高是什么樣的你心里比誰都清楚,低價放車搞錢,偷車偷賣搞錢,她現在和別人卿卿我我,你呢!你他嗎流落街頭、四處逃竄,狗都沒你這么慘!”
“閉嘴,給老子閉嘴!”李三金的拳開始沒有分寸,肖城軒已經被他惡狠狠盯過幾次,鐘泊初一就退學去到外面混了,打人占少被打占多,數拳下他也不過嘴角流出點血,還是牙齦出血。
像是累了,又像是打夠了,更像是認命了,“李三金,你跟我說兄弟?現在我問你,兄弟重要還是她重要?”男孩呆滯無聲,“老子口袋里有張卡,密碼是KY成立的日子,十萬不多不少,老子以后沒你這個兄弟。”鐘泊說完后緩閉上眼,李三金伸手摸出卡剛起身,卷簾門就猛地一下被整個提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