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特有的鳴笛持續響在外頭,幾人陸續走出,肖城軒托著黃芷涵,后者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兩個小孩緊靠在鐘泊左右,三人臉色不太好。
肖軍在打電話,救護車運人先行一步,幾個護士圍上來檢查著幾人的傷勢。謝子天蹲在倒地的機車旁,他伸手撿起被玻璃碎片覆蓋的銀行卡。周圍出來了不少人,警察封鎖現場,幾人坐上警車,警笛響起,警笛遠去。
……
“交代一下吧!小弟弟。”眼前女警察的聲音讓他想起了一女子,謝子天將自己所知道的老老實實全部交代。
幾人同步走出,肖城軒苦笑著看著兩人,這回算是真玩大了,“都怪你,肖城軒!”黃芷涵看他的眼神充滿著幽怨,肖城軒默默接受著她怨氣的散發,幸虧她沒出什么事,否則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鐘泊等人比幾人出來得要晚上許多,他走來問謝子天要走銀行卡后便被警察帶走,他不是嫌犯卻是和嫌犯關系最密切的人,也不知道他最后會怎樣?
三人不能走,三人未成年,要親屬簽字才能被帶走,這是個世紀性的大難題,三人為此犯難時,門外走進一個幾人都很熟悉的人。
“聶老師?”謝子天最先出聲,另外兩人目光集聚也相繼開口。被稱作聶老師的中年女子聽見呼喊看見三人明顯愣住,“你…你們怎么在這?”她語氣落寞且笑得勉強。
黃芷涵作為聶老師的課代表兩人一直很親近,她也多少有過了解聶老師離開的原因,此時見到,她撲入她的懷里,一聯想到剛剛審訊室中警察叔叔說的話,她便止不住地失聲痛哭起來。
聶華珍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但進派出所的十個有九個不是好事,突發的變故讓她短暫地回歸到了以往的狀態,女子安慰懷中女孩的同時也眼神不妙地盯上兩個男生。
謝子天她知道,偶爾吵吵、偶爾鬧鬧,總歸還是個少年。肖城軒她卻不知道,這個大男孩偶爾安靜、偶爾洶涌,他很多舉動像個大人卻又像個小孩。“你倆說說吧!”嚴肅的語氣讓得兩人苦笑不斷……
肖城軒交代,謝子天時不時補充,耗費上幾分鐘,“就是這樣了。”前者攤攤手,聶華珍情緒變化有些幅度,成年人控制情緒的能力比小孩強,“唉,你們兩個啊!”她指著坐著的兩人,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收回手,摸了摸懷里之人的小腦袋,“芷涵,你沒事吧!”,黃芷涵抬起被淚打濕的面龐,“聶老師,我沒事,你沒事吧!”一句話瞬間破防,她眼睛微紅,微仰上頭,一滴淚還是留下,她想起了他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