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日后的幾人,第二天在金姐的招待下一通胡吃海喝,養精蓄銳,靜靜等待著夜幕的降臨。一天的光陰在不知不覺中偷偷逝去,月華初上,昏暗天穹下零星的散落著幾顆星辰。
金姐突然出現,正色道“走吧,今晚先帶你們瞧瞧熱鬧,也好有個準備。”眾人緊隨著金姐而去,為了掩人耳目,隨行的還有馬彪,老幺幾人。
借著夜色,在金姐帶領下,幾人走了大半個時辰,來到一處接近城邊的林地旁,在繁密的樹林遮掩下,一座孤零零的小宅赫然而立,環顧四周除了除了陰森森的林地外,別無他物,樹葉在時不時吹來的夜風中發出悉悉簌簌的聲響,愈發的透著一股瘆人的氣氛。
金姐淡然自若的踏著碎布走到門前,敲了敲門,片刻從門內閃出一人來,不善道“什么人?”
金姐淡淡道“過來看熱鬧的人。”
未待那人開口,又有一人從中閃出,惡狠狠道“這里不是看熱鬧的地方,快給老子滾!”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清響,根本沒看清來人何時出手,那人捂著臉驚恐道“誰,你們到底是誰?”
“金蘭幽!”金姐一字一句道。
聽到金姐的名字,另一人趕忙將挨打那人拉住,客氣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金姐,稀客稀客,您里邊請。”說著閃過身子讓出一條道來。
幾人先后走入宅內,行不到數米,只見一條圓盤狀的石梯自上而下直通地底,左邊石壁上由高至低懸掛著一排火燭,借著微弱的燭火依稀看著幽深的地底,彷佛一張深淵巨口,盤旋的石梯如同交錯的利齒,右側空空蕩蕩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眼前景象多少不免使人有些膽顫。
好在人多,在金姐的帶領下,眾人均未猶豫緊跟而來,只有丑兒身披一件斗大的披風躲在秦川左側不敢直視右側無盡深淵。
不知轉了多少個圈圈,終于前方在一片夾雜著嘈雜的光亮下,來到地下。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片甚是空曠的場地,里面密密麻麻的匯聚了一大幫人群,正中央一塊引人注目的擂臺占據了大半個場地,而此時擂臺上兩個上身赤裸的彪形大漢正在赤手搏斗,兩人似乎已殺紅了眼,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皆是下了死手,身上不同程度的掛滿了傷痕。
只見,臺上那滿嘴絡腮胡的大漢,飛撲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胸前有一棕色印記男的腦門上,印記男被這一記重拳打得飛起,雙眼迸出兩行鮮血,甚是凄慘。眼見著這一幕,秦川趕忙遮住丑兒眼睛。
眼看著印記男重重的倒在擂臺邊,絲毫沒有再起身的跡象,絡腮大漢手握雙拳高高舉起,轉身沖著臺下的人群嘶吼宣誓著勝利,可就在此時,原本動彈不得的印記男,毫無征兆的彈跳而起,起身殺來。
絡腮大漢看著臺下突然一臉驚呼的人群,不覺的朝后看去,一回頭,同樣的一記重拳硬生生的落在腦門上,絡腮大漢頓時被打趴在地,印記男從絡腮大漢那吸取了教訓,順勢坐在絡腮大漢身上,掄圓了拳頭一下、兩下、三下……直打的絡腮大漢雙眼凸起,七竅血流,完全斷了氣方才收手。
看著身下軟軟的一具死尸,印記男終是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冷冷的掃了一圈臺下人群,射出瘆人的氣魄。
不一會,一個瘦高個敲著個一面銅鑼,走上擂臺,開口道“黑石王重山勝!”
隨著瘦高個的宣判,臺下的人群頓時發出一陣唏噓隨即紛紛將手中賭票拋灑到空中,只有一小部分人面露喜色,攥著手中的賭票走向東方檔口處兌換賭資。
檔口處陡然傳來的陣陣高呼蓋過了吵鬧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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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狂傲的聲浪傳來“早就說了嗎,贏得肯定是黑石。”順著源頭看去,只見一身穿土黃衣衫青年男子正在檔口處高談闊論。
此時,身邊的隨從發現了金姐一行,朝著男子使著眼色,男子會意的看向金姐,兩人四目相接,男子朝著金姐皮笑肉不笑,拱手道“呦!這不是金姐嗎,今晚這是什么風竟把你給吹來了?”
金姐沖身后幾人低聲道“跟著我就行了,千萬別多嘴。”
隨即,朝前走了兩步道“我看今晚怪悶的慌,過來看個熱鬧,沒想到還能在這碰到少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