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識過武勝的凌厲手段后個個噤若寒蟬,即便囂張跋扈的虎哥此時也少了幾分的戾氣。
武勝目光投射在眾人身上道“你們有沒有意見?”說罷低頭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虎哥。
感受到武勝投射而來的目光,虎哥頓時連連搖頭道“沒意見,沒意見……”
見狀,武勝猛然一把拉起虎哥,只聽又是一陣咔嚓的聲響,虎哥驚奇的活動著臂膀,歡喜道“好了,我的胳膊沒事了。”
歡喜過后,虎哥收起了跋扈的氣焰,朝著武勝拱手道“我叫夏虎,敢問小哥尊姓大名?”
“武勝!”夏虎隨即轉身沖著眾多囚徒道“以后這里武哥說了算。”
武勝見狀制止道“以后有飯大家吃,飯菜就由袁齊來分配,聽清楚了嗎?”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袁齊指著自己疑惑道“我來分配?”
見武勝點點頭。袁齊趕忙擺手道“不行,不行,我分不好的。”
見狀,夏虎自告奮勇“哥,他不行,那就我來吧!”
“嗯?”武勝一聲冷哼,夏虎悻悻低頭退回原處。
“不用怕,一碗水端平的事。”武勝走至近前輕拍著袁齊肩膀,袁齊抬頭剛好迎上武勝清澈的目光,眼神堅定點了頭。
自從安排了袁齊分配食物后,地牢一改往日景象,再也不是獄卒們一敲銅鑼,囚徒們如同豬狗般亂糟糟的一通疾跑,取而代之的則是三五成群的囚徒有說有笑的不緊不慢的走向牢門口,一個接一個的領著自己的那份食物。
而每當這時,則是袁齊最為高興時候,頭幾天袁齊分配完食物高興的把自己那份都分了出去,一直樂呵呵的似乎都能笑飽了一樣。
直到眾人吃完各自回到地牢,袁齊依舊未從興奮中平靜下來。拉著武勝不停說道“武哥,你不知道我啊,活這么大還從未像這幾天這么風光過……”
武勝也在天牢中與眾人相互熟識,慢慢的了解到眼前這個樂天派的袁齊,自幼家境貧寒未曾感受到多少童年快樂,父母便相繼離去,為了活命袁齊只得自食其力,每次趁人不備偷點吃的,一被發現便被打個半死。
后來,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大伯,本以為老天有眼,卻不曾想當此人得知袁齊鼻子頗為靈敏后,便將此作為自己發財手段,每次趁著夜色指使袁齊去一些富貴人家偷取錢財,稍有不從便是一頓毒打。
隨著袁齊的年紀漸長,反抗情緒也愈發激烈。
大伯察覺到長此以往,早晚有一天會栽在袁齊手中,于是在最后一次偷盜中當袁齊將約定好的財物投給墻外的大伯后,另一頭卻繩索卻悄無聲息的被剪斷,走之前那位好心的大伯還不忘和主人打個招呼,只留下原地呆若木雞的袁齊靜待著怒氣沖沖趕來的主人家,袁齊就這樣來到了黃沙地牢。
聊到此處,袁齊不禁輕笑道“武哥,在這呆久了我反而覺得這里挺不錯的,惡便是惡,壞就是壞,至少很真實。”武勝只是輕輕點點頭,拍了拍袁齊肩頭,隨即便是一陣無言的沉默,不知不覺聊至半夜兩人先后睡去。
一晃半月的時光過去,除了與武勝初識時大鬧一場外,夏虎與刀疤慢慢發現武勝這小子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而且從不仗勢欺人,兩人漸漸明白這小子是個值得深交之人,因此在牢中除了袁齊外,與武勝關系最好便是夏虎與刀疤了。
在地牢呆了半月后,每晚偷偷將墨鼠放出的武勝,終于把地牢的結構探查清楚,根據墨鼠勘察情況,再加上夏虎向獄卒討來的白紙武勝已默默將地牢的構造清晰畫出;而在另一邊的秦川幾人卻早已按捺不住,隨著半月的時光過去,秦川雖說表面無事,可一天到晚總是走來走去,坐不定的白虎則更是喜怒全寫在臉上,從早到晚的叫囂著殺進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