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偶爾出現了,也會引來全社會的批判。”
“對教師嚴格要求,對學校嚴格要求,已經不知不覺中成為不需要討論的絕對真理。”
“可憑心而論,你覺得父母對孩子的潛移默化,和最長三四年時間的教師對孩子的課堂表率,哪個對孩子的影響更加深遠?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對孩子來說,父母比教師重要十倍、百倍。教師需要學歷、需要考教師證,比教師職責更重的父母,憑什么門檻設置的這樣低?”
“教師在課堂上吸煙、喝酒、賭博是錯的,家長在家里吸煙、喝酒、賭博就對了,就對孩子沒有影響了?教師在課堂鼓勵孩子偷竊、賄賂是錯的,家長在家里向孩子親身示范偷竊、賄賂就對了,就對孩子沒有影響了?”
“你覺得可能嗎?”
賀路千大概聽明白了查清安的意思。
查清安畢竟沒有地球生活經驗,他舉的例子有些不太恰當,不能完全反映地球二十一世紀的家庭教育問題。
當然,賀路千也很難三言兩語間剖析種種家庭教育難題,畢竟他尚未結婚,尚未有撫養孩子的經驗。但以孩子視角而言,參考以小學到大學的同學們所遇到的問題,如果較真把父母當作職業,許多父母都是不合格的。
有些父母,缺乏教育孩子的必需技能;有些父母,缺乏教育孩子的基本態度;有些渣滓父母,甚至不把孩子當成生命,例如陳舊的重男輕女心結,狠心把女兒送出去二十余年后,又以親生父母身份要求女兒付出,等等。
這些都是極端的,且不去說它。
然而,即便日常生活中,熊孩子和熊父母也讓人忍不住暢想,如果每對父母生孩子之前都學學如何教孩子,該有多好。既然世界上存在不合格的父母,設置父母學校提高為父為母的成本、提高準父準母的教育素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地球二十一世紀時,類似政策缺乏可執行性,大家最多嘴上抱怨兩句罷了。
但若生產力發展到位,父母資格考試有了推廣社會基礎,長生界嚴格要求父母們先考證再生育,似乎也可以理解。
賀路千向來討厭熊父母和渣滓父母,內心也傾向支持父母需要學習,僅能質疑教育時間長短:“我能理解強制父母考證的初衷,但六年學習時間,也太長了。”
查清安笑著搖頭:“宮千鈞指責父母需要學習六年時,肯定把具體的課程細節含糊過去了。”
“父母學校是專業技能教育學校,而非小學、中學、大學等那樣的通識教育,它并不會把準父準母們強行約束在學校里六年時間。包括前置的戀愛、婚姻等資格證,都是專業技能學習,按照相關政策規定,大約每十日時間內,準父準父們網絡在線學習六小時,現實世界實踐學習四小時,就足夠了。”
“如果某人連每十日十個小時都不愿意為孩子付出,你能相信他或她有資格成為一對合格父母嗎?”
“六年學期限制,亦是為了刻意提高時間成本,排除某些準父準母們的突然間生育沖動。六年前想生育,六年后依舊想生育,擁有真實生育**的父母,才是值得生育部門值得信任的合格父母。”